鐘雨出了學(xué)校后就去銀行把錢打給了何二媽,他剛滿16歲那天就自己來辦理了銀行卡。
他回去的時候,張盛沒在家,只有張玉蘭正在餐廳坐著搟面皮??匆娝貋淼臅r候也沒啥反應(yīng),只是他剛踩上樓梯時背后的人卻突然開了口。
“你錢賠了?”
“嗯?!?/p>
“那他們今天不會再來了吧?!睆堄裉m像是想再次確認(rèn)這件事,“你哪來的錢?”
“以前存的?!?/p>
張玉蘭還是有些狐疑,她平時很少給鐘雨零花錢,只有偶爾讓他去買東西時會給一些大額的零錢,不過事情只要解決了,其他都沒什么好過問的。
“哦對了,昨晚說的那些話你別太在意,我就是一時急了,因為你哥這邊開發(fā)廊也要錢,所以手頭拮據(jù)有些激動?!?/p>
“你哥哥也不是這個意思,都養(yǎng)你這么久了,那些話你別聽進(jìn)去?!?/p>
鐘雨知道她又要開始戴上這幅偽善的面孔了,即便自己早已無數(shù)次聽到過她的真心話。
“沒事。”
也沒等張玉蘭繼續(xù)辯解,他就轉(zhuǎn)身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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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時候,鐘雨盯著手心已經(jīng)花成一團(tuán)的墨韻看了大概有半分鐘,才讓這些數(shù)字順著水流沖掉。邊陽剛寫完他回去就存上了號碼,于是邊陽就順理成章成了他通訊錄裏的第三個人。
洗完出來后,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樓下還能聽到張盛短視頻外放的巨大聲音。鐘雨摸出手機(jī)的時候看到邊陽又給他發(fā)了兩條qq:給我發(fā)短信啊,你不發(fā)我怎么存。
他老實地照做后,很快邊陽回了個真乖。他覺得自己在邊陽面前像條狗,看人可憐餵根骨頭,想起的時候再逗逗那種。
他收拾完了就準(zhǔn)備下樓,張盛癱在沙發(fā)上正在朝嘴裏餵水果,看到自己下來時立馬扯開了嗓門:“餵,你哪存的這么多錢?”
“攢的。”
“昨天你說編的,敢情是在逗我啊?!睆埵纹鹕?,“你存了多少?”
“只有這么多?!?/p>
“真可憐,還全賠了。”
“張盛?!睆堄裉m有些用力地把碗放在桌上,發(fā)出了哐的一聲,她提醒一般地叫了一聲他名字,張盛這才不情不愿地閉上了嘴巴。
看見張盛沒說話后,張玉蘭才繼續(xù):“鐘雨,明天吃飯你自己解決一下,我要去市上一趟,你哥要跟我一起。”
鐘雨沒問他們是去干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