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菊花輕輕拍著王琳的背,試圖安撫他的情緒。王琳靠在母親懷里,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母親是在安慰自己,可那如影隨形的記憶缺失感,始終讓他心慌意亂。
“媽,可我連合作社這么重要的事都記不清,怎么幫村里發(fā)展呢?周叔還對我寄予厚望……”王琳抬起頭,眼中滿是迷茫與自責。
楊菊花看著兒子,眼神堅定地說:“娃兒,記不起來咱就重新學。你從小就聰明,以前能把合作社辦起來,現(xiàn)在肯定也能。周村長也說了,會幫你熟悉這些事兒。咱一步步來,別急?!?/p>
王琳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母親的話讓他稍微有了些信心?!班牛瑡?,我試試?!?/p>
接下來的日子,王琳在老四等人的幫助下,開始努力重拾對合作社事務的記憶。周成也履行承諾,每天都會抽出時間,耐心地給王琳講解合作社的運作模式、發(fā)展規(guī)劃以及近期的工作重點。王琳一邊聽,一邊認真地記錄,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立刻請教。
在熟悉合作社事務的過程中,王琳也開始和村里的其他干部、社員打交道。他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記不起和大家相處的過往,但每個人都對他格外熱情和友善,這讓他感到既溫暖又愧疚。溫暖的是大家對他的包容與支持,愧疚的是自己居然忘記了這些曾經(jīng)一起奮斗的伙伴。
一天,王琳跟著周成去視察合作社的種植基地。看著那一片片茁壯成長的農(nóng)作物,王琳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畫面——曾經(jīng)和社員們一起在田間勞作、討論種植技術(shù)的場景。雖然只是短暫的片段,但卻讓他興奮不已。
“周叔,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在基地干活的事兒!”王琳激動地對周成說道。
周成聽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太好了,王琳!這是個好兆頭,說明你的記憶在慢慢恢復。”
然而,就在王琳的記憶逐漸有復蘇跡象的時候,又出現(xiàn)了新的狀況。一天晚上,王琳再次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他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擺滿了各種復雜的儀器,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站在他面前,表情嚴肅地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整個房間開始劇烈搖晃……王琳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這個夢讓他原本稍有緩解的焦慮又涌上心頭,他不明白這些奇怪的夢究竟意味著什么,和自己的失憶又有什么關聯(lián)……
“病房?這是怎么回事?”王琳滿臉狐疑,他一邊用手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在腦海里飛速思索著。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劉建民也得知了王琳失憶后被送回家的事情。他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難安。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劉建民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焦慮,撥通了張海的電話。
“張書記,我是劉建民?!彪娫捘穷^傳來張海沉穩(wěn)的聲音。
“什么事?你說?!睆埡5恼Z氣依舊不緊不慢。
劉建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后盡量用一種平常的語氣說道:“王琳的事情,您知不知道?”
張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該如何回答。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王琳啊,他被我國的一個組織看中了,現(xiàn)在可能不方便與你聯(lián)系。你有什么事嗎?”
劉建民心頭一緊,他連忙解釋道:“不是,張書記,我聽到的是另外一個消息。王琳回來了,而且是因為受到了什么傷害,我聽到的消息是他失憶了……”
“什么?”張海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震驚。
王琳是他專門送到京都去的,由于他們的龍隊屬于國家級保密組織,因此張?;貋砗笠矝]有向其他人提及此事??墒沁@才短短不到一年時間,他怎么就失憶了呢?或者說是自己讓王琳的大好前程斷送了嗎?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王琳出事也許有什么原因,但在張海看來是自己把王琳毀了。
張海的大腦里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劉建民的話。
“張書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