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我當(dāng)然想不通!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為啥還要這么拼命地為你們操心?你們可別覺得我這是在發(fā)牢騷,我這說的可都是大實話!
你們說龍隊有多厲害,是整個大夏國的安全脊梁,這我都知道??赡銈兿脒^沒有,你們這么拼命地拿自己的命去守護那個國家,最后能拿到多少酬勞?我告訴你們,少得可憐!嘖嘖嘖……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拼死拼活掙的那點錢,還不如我去風(fēng)流快活一次花的多呢!你們說,這丟不丟人?
再看看我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自己會在哪一天突然死掉,但除了這點,我其他的日子可都是在享受??!龍隊又能給我這些嗎?根本不可能!”
王琳突然笑出聲,笑聲里帶著鐵銹味的悲涼:“原來你連自己都騙。你說嫌酬勞少?可老李頭犧牲時,他兜里攥著的撫恤金申請單根本沒填金額,只寫了‘捐給烈士遺孤’?!彼偷爻堕_領(lǐng)口,脖頸青筋暴起,“你覺得奢侈生活比命重要?上個月在我們的邊境線,零下四十度的雪地里,有個新兵把最后一口壓縮餅干塞進身旁的戰(zhàn)友嘴里,他自己嚼著雪塊!”
“是啊,你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用那些所謂的英雄事跡來蒙蔽自己的雙眼,欺騙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然而,老子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那些只會給你們畫大餅的人,永遠(yuǎn)都在禁錮著你們的思想,讓你們這些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人傻乎乎地為他們賣命,而他們自己卻過著紙醉金迷、奢侈糜爛的生活。這一點,你總不能否認(rèn)吧?看看如今的大夏,到處都是貪污腐化的現(xiàn)象,可他們卻還在反反復(fù)復(fù)地強調(diào)自己有多么清正廉潔,這難道不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嗎……”
老周根本不愿意聽王琳說的話,他覺得王琳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于是他據(jù)理力爭道:“王琳,我跟你講句實話吧,其實我挺看好你的。就憑你的本事,至少在武者當(dāng)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你待在龍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合作呢?只要你愿意,我保證你以后的日子會過得非常滋潤,吃喝玩樂樣樣俱全,讓你盡情享受這人世間的一切美好……”
“你能給我什么?”王琳極快出手,一個巴掌就拍在了老周的臉上。
老周的笑容僵在臉上,抬手想掏槍卻被王琳趕快制住。王琳扣住他腕骨的手指像鐵鉗,另一只手狠狠扯住他領(lǐng)口:“你以為風(fēng)流快活就是享受?那些替你擋子彈的兄弟,他們在彌留之際念叨的是父母、是孩子,是‘任務(wù)完成了嗎’!而你呢?”他突然松手,老周踉蹌后退撞到桌角。
“你說半截身子入土?真正該埋進土里的是你這顆爛透的心!”王琳彎腰撿起攤主掉落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相冊里密密麻麻全是老周和境外勢力接頭的照片,“你以為殺了線人就干凈?他早就把證據(jù)賺給黎明了??纯茨氵@副嘴臉,為了錢連尊嚴(yán)都不要,連狗都不如!”
老周的瞳孔猛地收縮,伸手去搶手機時,王琳將手機狠狠砸向墻壁。碎裂的屏幕映出老周扭曲的臉,王琳指著他冷笑:“你以為用金錢堆砌的‘享受’能填滿空虛?等你被押上刑場那天就會明白——你背叛的不只是龍隊,是你自己作為人的最后一點尊嚴(yán)!”
“你……!”
老周勃然大怒,臉色也一瞬間變得丑惡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今天就看看,你這個大夏武者如何能從這里活著走出去。動手……。”
隨著老周的一聲令下,周圍早已經(jīng)躁動不安的黑幫分子個個躍躍欲試,他們亮出身上的武器,叫囂著朝王琳準(zhǔn)備開槍。
包圍圈不斷縮小,王琳握緊拳頭,冷哼一聲。他知道,這次面對的不僅是武裝歹徒,更是滲透進高層的龐大黑網(wǎng)。而黎明此刻是否安全,整個特案組是否已經(jīng)落入陷阱,都成了壓在他心頭的巨石。就在歹徒扣動扳機的瞬間,王琳突然原地消失,只留下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殘影。。。
“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