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清河欲海，金瓶孽緣（第2頁）

他艱難地扭過頭，看向榻上依偎得如同真正夫妻的西門慶和潘金蓮，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這藥有問題，從他“病倒”后，每次喝完這藥，身體就更虛弱一分，五臟六腑都像被火燎針扎般疼痛。

但他不敢不喝。

西門慶的手段，他見識過，也恐懼到骨子里。

“喝吧，武大哥?！?/p>

西門慶懶洋洋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殘忍，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瞧你病得這般重，不好好用藥怎么成？放心，兄弟我用的都是最好的藥材！”

他說話時，目光甚至沒有完全從潘金蓮姣好的曲線上移開，只是眼底最深處，一絲極其微弱的、不似凡人的詭異紅光一閃而逝，快得讓人以為是光影錯覺。

每當(dāng)這種時刻，看到武大郎這副窩囊等死的可憐相，感受到潘金蓮在自己懷中溫順的依附，體驗(yàn)到那種肆意掌控他人命運(yùn)、尤其是掌控生死帶來的快感，西門慶就高潮了！

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興奮得快要沸騰，一種超越凡俗的、近乎神魔般的強(qiáng)大錯覺充斥著他的身心。

潘金蓮嬌軀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扭過頭，刻意不去看武大郎那雙充滿絕望和哀求的眼睛。

她心里亂得像一團(tuán)麻：既有即將徹底擺脫這個窩囊丈夫、攀上西門慶這高枝的渴望；也有對西門慶那日益增長、近乎病態(tài)的掌控欲和殘忍手段的恐懼；更有對自己沉淪欲望、一步步滑向深淵的羞恥和一絲破罐破摔的瘋狂。

她只能更緊地偎進(jìn)西門慶懷里，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盡管這浮木本身可能就是漩渦的中心。

武大郎絕望地閉上眼睛，顫抖得如同風(fēng)中落葉的手，接過了那碗漆黑的藥汁。

濃重苦澀的藥氣直沖鼻腔，他卻分明從中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死亡的味道。

在西門慶冰冷目光的無形壓迫和潘金蓮無聲卻殘酷的背棄下，他如同被操縱的木偶，仰起頭，將碗中藥液盡數(shù)灌入喉中。

“呃……咳咳咳！”

幾乎是在藥液入腹的瞬間，劇烈的嗆咳和痙攣便猛地襲來！

武大郎痛苦地蜷縮起來，臉色由蠟黃變?yōu)轳斎说那嘧?，手指死死摳住床沿，指甲崩裂出血?/p>

西門慶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嘴角難以抑制地勾起一抹邪異而暢快的笑容。

他揮揮手，像是驅(qū)趕一只蒼蠅。

玳安立刻上前，臉上帶著慣有的諂笑和一絲對眼前慘狀的麻木，熟練地用一塊破布塞住武大郎的嘴，阻止那令人不快的咳喘聲，然后粗暴地將痛苦掙扎、縮成一團(tuán)的武大郎拖了下去，仿佛拖走一袋無關(guān)緊要的垃圾。

暖閣里，短暫的插曲結(jié)束，絲竹聲再起，很快又只剩下奢靡的樂聲和男女間放肆的調(diào)笑。

那濃郁的暖香，似乎也掩蓋了方才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和絕望的氣息。

然而，這府邸之內(nèi)的淫靡放縱，并非孤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