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紫霄宮里,正前方放著六個蒲團,仿若枯草編作,并無一點神異,三人居中落座,也不多言,只待他人到齊,鴻鈞老祖定有分說。
三清閉目悟定,不見光影流動,宮門外突然一片嘈雜,無數大能卻是先后腳趕到了。
宮門一開,一道黑色身影一馬當先,徑直落坐最左側蒲團上,也學三清不問世事,安心參悟起來。
紫霄宮里,大殿正前方,六個蒲團,此時卻是從左往右四個蒲團已經有人,剩下兩個蒲團,座位之爭此時并不突出,此后洪荒世界一樁樁一件件大事卻也離不開此時因果。
不一會兒的功夫,紫霄宮里,已經有近三千大能進入,蒲團之爭只在有數的幾大強者中間發(fā)生,一般人也不會為了并無說辭的機緣拼上一場,至于大打出手,紫霄宮中,誰也不敢這么放肆。
帝俊、太一兄弟傲氣干云,并不看得起此種斗爭,此番也是抱著見識一二而來,并無大動肝火的準備,自來兄弟二人便覺不弱于人,鴻鈞老祖顯然沒有讓二人認可。
女媧在伏羲的幫襯下,奪得右邊第二個位置,她是女身,又見高深修為,還有兄長幫助,落座以后,他人便也熄了搶奪的想法,默默靜立一旁,等待講法。
左右側一位卻是讓紅云老祖得了,原來鎮(zhèn)元子有心讓他這兄弟落座修養(yǎng)一番,于是幫著逼退不少大能,讓他得了這個不知吉兇禍福的位置。
當此之際,誰也料不到六個蒲團背后牽引出的種種故事,日后因果明了,眾人喜怒愛恨自會生發(fā)。
六人依次坐定,紫霄宮眼見就要關閉,突然闖入兩個形容狼狽的邋遢道人闖入,可是趕在最后一刻鐘,進入了紫霄宮。
二人來到殿前,望著前方坐著的六人,眼珠子一轉,兄弟二人便有了計較。準提道人眼含熱淚,述說師兄弟二人混沌之行的不易,只看得一眾大能目瞪口呆。
不知他打著什么算盤,眾人一時自是無動于衷。也許眼見眾人毫無反應,準提道人掃視了一眼蒲團上的六個人,揮動破爛衣袖,看向紅云說道:“這位道友,你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慈大悲之人!我們師兄弟二人從西方貧瘠之地而來,歷經艱險卻沒有一個落腳之處。還請可憐則個,讓我兄弟二人落個座,聊作休憩!”
說著便是什么西方貧苦,修行不易,趕路辛苦,險些葬身混沌之中的可憐話,鼻涕、眼淚混合著,直往下流。一眾洪荒大能,誰見過這個,皆是面露不忍言之狀。
“道兄何必如此,我且讓了位置,給你落座吧!”紅云老祖聽罷,不待鎮(zhèn)元子勸說,一手扶起彎腰垂淚的準提道人,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他卻不知,正是他這一讓座,卻在日后給自己惹下了殺身之禍,此時卻是只讓自己做個好人了。
準提道人不勝欣喜,趕緊落座,卻見師兄接引道人孤身站立,一臉枯黃,心中不忍,正要向其他人尋個方便。
越過女媧,再見三清古井無波的面容,隨即將目光盯上了鯤鵬老祖座下的那個蒲團。
“鯤鵬道友!西方貧瘠,只想就近聆聽圣人傳法,道友將座下蒲團讓與我?guī)熜秩绾??”準提道人無恥的說道。
一旁的接引道人也附和了兩句,什么貧苦啊、不易啊,皆是準提道人的說辭,還不忘學著用他那破舊的道袍擦了擦額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鯤鵬老祖和紅云那廝可不一樣,在北??岷匦扌?,絕不是什么老好人,在他面前裝可憐沒什么用。
“哼!你們西方貧瘠關我何事?”鯤鵬并無動作,目光中只有一抹濃濃的不屑,冷冷的說道。
接引、準提見鯤鵬這個態(tài)度,心中明白,光靠動嘴皮子是不可能讓鯤鵬讓座了。畢竟紅云道友這樣的人,他們也是很少見的呀!
因此在下一刻,西方二人組便是做好了打算,有了出手的準備。他們也不管這里并無激烈爭斗的痕跡,顯然是一定要得到這個位置了。
“鯤鵬道友,這蒲團與我西方有緣,對不住了!”接引道人說罷,聯手準提道人,就要一起出手。
與此同時,三清之一的玉清元始道人突兀冷笑了一聲,淡淡的不屑目光看了鯤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