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回了自己的公寓,跟母親匯合。
張蓉見著她就抱著她大哭,邊哭邊罵她爸,“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學(xué)人家賭錢!一輩子沒出息就算了,現(xiàn)在挖了這么大一個坑來坑我們母nv,鳶鳶,我們可怎么辦哪……”
姜鳶心中亂成一團,她也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管怎么樣,先把父親人弄出來再說。
天太晚了,這時候去警局也沒用,她安撫好驚慌失措了一晚上的張蓉,讓她去睡了,她自己卻睡不著,g坐在客廳等天亮。
按照母親說的,父親欠下的債務(wù)連同高利貸一起是六十多萬,再加上這次傷人,幸好那人傷得不算嚴(yán)重,但賠錢是肯定了的。除去親戚朋友不著急要的十多萬,她們也要一下子拿六十萬出來。
家里存款已經(jīng)被父親偷偷拿去賭了,還剩個零頭,她自己也沒多少錢,她們家唯一能依傍的就是家里的兩套房子,爸媽那套老房子,加她名下的這套小公寓。老房子不可能賣,也賣不出什么錢來,就只能賣這里。
她環(huán)顧了下公寓四周,賣就賣吧,只要父親人沒事就好。
只是……
就算現(xiàn)在賣房子,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到錢,她們一天拿不出錢來,父親就要在拘留所里多呆一天。
她捏著手機,神情糾結(jié),待會鐘境醒來找不到她肯定會打電話給她,那她到時候要跟他說這件事,要跟他借錢應(yīng)急嗎?
她跟他的關(guān)系,會不會因為這筆錢變得跟現(xiàn)在不一樣?
天漸漸露白,漸漸放亮。
張蓉也沒怎么睡好,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睡不踏實,六點多鐘就起了床。
姜鳶做了點早飯,母nv倆都吃了一點,姜鳶勸母親:“錢沒了我們可以再掙,最緊要的是把我爸先弄出來,這個公寓我今天去一趟地產(chǎn)中介那邊,掛上去轉(zhuǎn)賣,錢應(yīng)該剛好夠的。”
張蓉發(fā)愁道:“我知道賣房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親戚朋友都被你爸借遍了他們哪可能還拿出錢來借給我們,可是就算賣房子也不是馬上就能拿到錢的啊,高利貸那邊我們一天不還錢不賠錢,他們一天不和解,你爸就得一直在里面呆著。”
姜鳶頓了頓,對母親道:“我有個朋友應(yīng)該能借錢給我應(yīng)急,回頭我們賣了房子把錢還給他就行?!?/p>
張蓉臉上的愁容消散了幾分,問:“你去大公司以后認(rèn)識的朋友嗎?他真能借錢給咱們?”
姜鳶點了點頭,“應(yīng)該可以的?!?/p>
張蓉眼眶泛紅,點頭,“那就好,能讓你爸少受點罪?!?/p>
姜鳶跟母親一起下樓打車準(zhǔn)備去警局的時候,她接到了鐘境的電話,她避開母親走到一邊,低聲跟他說自己家里面遇到一點事,急需一筆錢,問他能不能借她應(yīng)急。
鐘境很痛快,問:“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