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幾個大家小姐的哄笑聲,大概是在笑她的膽小和好玩,她還聽到宣璐在說:“現(xiàn)在你們知道我為什么不對她出手了吧,又窮又賤一擊即潰,哪配得上做我的競爭對手?”
有人附和:“呵呵,她連你的一根頭發(fā)都b不上?!?/p>
“鐘二少閉著眼都該知道選誰了。”
姜鳶有點鼻酸,她快速地往前走,就當聽不到那些刀子似的刻薄話。
偏廳應該是鐘家的飯廳,連著廚房,廚房那邊連著大客廳,她倒是可以趁機逃走,可得罪宣璐,以后的麻煩只會更多,她打消了逃走的念頭。
芒果班戟這個甜品并不復雜,她很快就做好了,她用餐盤端過來偏廳這里的時候,宣璐正在給她的姐妹們講當年姜年的那場車禍:“我爸年輕時候買的,頂配版的蘭博基尼,司機開著出去跟同鄉(xiāng)炫耀,一不小心翻了車,車徹底毀了,我爸說算了人沒事就好,司機跟保姆就一起辭職走了,這要是沒走啊,現(xiàn)在還在我家做事還債呢,好幾百萬的車,夠他們還一輩子了。”
宣璐說完,抬眼看向正彎腰把甜品放在她面前的姜鳶。
姜鳶咬了咬下唇,眨了眨眼,勉強露出一絲笑來,說話上下牙齒都有點顫,“是啊,我們家一輩子都欠宣家的,給大小姐做道甜品實在是件再小不過的事兒,請,請慢用?!?/p>
宣璐優(yōu)雅地笑了,拿起餐盤上jg致的小叉子戳了戳那塊班戟,叉了一小塊,放進嘴里,眉頭皺了皺,慢條斯理地道:“b張姨做的差遠了,還是,下次讓她去我家做給我吃吧?!?/p>
姜鳶眼眶發(fā)熱,這種連自己帶全家被別人踩在腳底的滋味讓她羞辱難當,她覺得再呆下去她會哭出來,但她又不想讓她們看到她的眼淚。
好在,宣璐終于放過她了,對她道:“行了,你走吧。”
莉薩走過去敲了敲門,門被從外面打開了。
姜鳶正要出門去,宣璐又叫住了她,“對了,聽說老太太挺喜歡你的,覺得是你拯救了她的大孫子,怎么,嫁鐘境無望,你想要從鐘澤那邊下手?”
姜鳶沒回頭,道:“大小姐想多了,我不會再跟他們誰有感情牽扯?!?/p>
宣璐撇撇嘴,“那最好不過,我可不想跟你做什么妯娌?!?/p>
姜鳶抬腳走了出去,進了大客廳。
她低著頭,想要悄無聲息地穿過熱鬧的人群,到大門那邊去。
卻被人一把拉住了,伴隨著耳熟的微喘急促的聲音:“丫頭,你還是來了呀?阿澤還說你不來呢。”
姜鳶抬頭看到鐘家老太太,一怔,“鐘nn,我——”
“喲,你這臉se怎么這么不好看?是不是來了找不著阿澤著急了?別走別走,nn帶你去找阿澤,他們在樓上書房呢?!闭f著,老太太就拉著她往樓梯那邊走。
“nn,不用找鐘副總了,我這就走了?!?/p>
“那可不行,要讓阿澤阿境招待招待你。再說我兒子媳婦還沒見過你呢,得讓他們見見?!?/p>
姜鳶不好生拽,老太太本來就不穩(wěn),她跟她拉扯出個好歹來,她負不起責,上了樓梯之后她更不敢掙扎了,只得扶著老太太往上走。
——
樓上書房。
今日鐘澤給足了鐘父面子,不僅帶著禮物來給他慶生,還說了好聽順耳的話,他既欣慰他終于走出y霾變得溫和上進,又欣喜父子關系終于緩和破冰,高興之余別人敬他的酒他都喝了,人就有些醉了。
跟兩個兒子好久沒有好好聊過天了,他便叫了他們上來。
醉酒之后,鐘父x子似乎變得柔軟了一些,坦誠了自己自鐘澤出事以后自己的失望與焦躁,對大兒子道了歉,說自己應該對他更多一點耐心和ai護,不該一味地指責兒子早該聽自己的話如果不跟那個nv人來往就什么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