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方面感覺充滿了不真實,終于可以獨立了,另一方面又不免思念起了母親,如果母親也看到這一幕該多好。
接下來李默為自己樹立了一個目標。
“不是三十兩銀子,而是三十五兩銀子,其中三十兩銀子作為聘禮,另外五兩銀子要用來大辦宴席,明媒正娶小蔓!”
第二天。
李默起床洗漱后,來到了前堂。
此刻這里除了四位主診大夫外,還有七位游方郎中。
但李默卻知道,華安鎮(zhèn)濟民堂的游方郎中遠不止這些,只是有些人常年在偏遠地區(qū)行醫(yī),往往幾個月才回來一次,有些人已經離開了百安縣境內,在外懸壺濟世,尤其是曲河鎮(zhèn)那邊,常年缺人手。
“我來介紹一下?!?/p>
張大夫示意李默上前,向眾人鄭重介紹。
“從昨日起,李默已經正式拜在老夫門下,成為濟民堂登記在冊的游方郎中了,接下來半年左右的時間,他會跟在你們身邊積累經驗,你們切莫要戲耍,要善待于他,早日可獨當一面?!?/p>
“是?!?/p>
眾人恭敬回應后,張大夫拍了拍李默的肩膀,示意李默主動上前與眾人熟絡,自己則走向了后院。
“諸位師兄,在下李默,家住山北村,日后請多多指教。”
其實這些人都認識李默,平時他們沒少去后院看熱鬧。
尤其是李默、王盼被打的環(huán)節(jié),前堂的這些師兄們肯定是不會錯過,算是每月兩次的例行娛樂節(jié)目,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哈哈,李默師弟,我叫丁解,論草藥醫(yī)術的話,我在這里也許算不上什么,但若論江湖功夫,行走經驗,治療跌打損傷,這里沒人能在我之上!”
一個看起來近四十歲的大胡子男人,爽朗地回應道。
他穿著青灰色長褂,腰間掛著一個葫蘆,身后背著一把傘,身材孔武有力,若不是出現(xiàn)在濟民堂,根本看不出來是一位郎中。
“李默師弟,我叫左術,最擅長治療富貴病,鎮(zhèn)上的掌柜、員外,我都把過脈,以后你在鎮(zhèn)上遇到什么麻煩,可以隨時來找我?!?/p>
左術看起來差不多有三十歲左右,衣衫整潔,白白凈凈,斯斯文文,手里拿著一本醫(yī)書,風度翩翩。
李默心中不由得想到,對方年輕的時候,必然是一位浪子。
“李默師弟,我叫王奔……”
李默很快便和在場的游方郎中師兄們熟識。
華安鎮(zhèn)濟民堂雖然由四位主診大夫主事,但已經來到濟民堂兩年的李默卻知道,整個安北郡足足有七十余家濟民堂,華安鎮(zhèn)濟民堂只是眾多分號之一而已,這些醫(yī)館背后的真正東家,乃是牧州的某個大人物,當初他之所以在華安鎮(zhèn)建立濟民堂,乃是受到乾國通知的援邊安民政策影響,屬于脫貧救助。
這里的通知,是乾國扶貧官職的稱呼。
華安鎮(zhèn)類似的商鋪還有不少,許多都是虧本的買賣,甚至連鄉(xiāng)約衙門都是在援邊政策下完成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