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雪好久沒有好好熟睡了,而且不管白天還是黑夜,見鬼之後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有辦法跟身邊的人傾訴,任何一個(gè)風(fēng)吹草動都可以讓她疑神疑鬼,在喜歡的人面前,也倍感自卑……
姜小雪將目光移到眼前的地上,雙腳踢了踢塵土,內(nèi)心糾結(jié)萬分,但韓祁的確給人一gu可以信賴的感覺,「如果……如果我失敗了,沒找到人,會有什麼後果?」相信歸相信,還是要保住自己小命,畢竟她眼睜睜看過韓祁把鬼脖子掐斷的場面。
韓祁忖度了下,他知道姜小雪擔(dān)心什麼,「本官自然不能如何,這是天意。」可是,姜小雪t內(nèi)的鎮(zhèn)魂玉卻不會放過她──韓祁將下一句話埋在心里。
姜小雪r0u了r0u鼻子,心一橫,「好吧!那你告訴我怎麼做?!瓜露Q心之後,她反而有g(shù)u如釋重負(fù)的心情,露出一抹微笑。
韓祁看著姜小雪難得對自己露出笑容,心頭微顫。
正當(dāng)韓祁想開口時(shí),被遠(yuǎn)方一道高昂清亮的男人聲音打斷,「小雪學(xué)妹!」
姜小雪轉(zhuǎn)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是楊永夏手上拿著一袋東西,正朝自己跑來。
「學(xué)長……」她還沒會意過來,楊永夏怎麼會來找她?
噢,糟了!
姜小雪回頭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韓祁,但那位置早已人去樓空,徒留下一縷冬梅清香,她松了口氣,卻意識到自己太松懈了,她還沒把自己的儀容整理好。
「學(xué)長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姜小雪邊問,邊慌亂地用手撥了撥瀏海,拉直衣擺、坐直了身。
楊永夏拎了一個(gè)白se塑膠袋,長腿一邁就往她身旁一坐,「我很會找人,尤其是找一個(gè)受了傷卻不擦藥的小學(xué)妹?!?/p>
姜小雪先是遲鈍的愣了一下,接著才會意過來、雙頰一紅,難為情的說:「不好意思,是我太不小心了,沒幫上忙覺得很丟臉?biāo)远闫饋怼!顾f的話倒是一半委屈一半真。
楊永夏從白se塑膠袋里拿出一罐小瓶的藥水,撕開了棉花bang,沾上藥水,「你是幫我整理論文的時(shí)候受的傷,我才要跟你道歉,沒把指導(dǎo)教授的寶貝學(xué)生照顧好,要是讓薛老頭看到你這樣子還不把我罵慘?」
啊……原來是自己多想了,學(xué)長只是怕被薛教授責(zé)怪呀,姜小雪內(nèi)心碎念自己一瞬間自作多情的想法。
楊永夏說完,溫潤一笑,伸手撥開姜小雪額頭上的瀏海,用棉花bang輕柔的將藥水擦拭在傷口上。
兩人靠得很近,姜小雪忍不住偷看楊永夏專注為自己上藥的臉,他戴著一副銀se細(xì)框眼睛,斯文儒雅,雙唇紅潤飽滿,微張而sh潤……
「啊嘶——」猝不及防的疼痛傳來,打斷了姜小雪對楊永夏的邪念,她緊皺眉頭。
「抱歉,我太用力了嗎?」楊永夏不知所措,想也沒想就輕輕吹著姜小雪的額頭。
一陣涼意舒緩了刺痛感,卻讓姜小雪的臉熱騰得很。
嘖……
站在一旁的男鬼此刻正雙手抱x,倚靠在樹上,看到這一幕時(shí),心里頭有一絲不悅的情緒閃過,說不上為什麼,韓祁對楊永夏沒什麼好感。
傍晚,姜小雪喜孜孜地走回租屋處,一陣盥洗之後,手機(jī)傳來何語馨的來電顯示。
「喂喂,聽說你今天跟廖建銘一組,在他接電話的時(shí)候你額頭被書砸傷哦?有沒有事???g嘛不等廖建銘回來幫你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手短腳短的?!?/p>
聽到這樣的關(guān)心,姜小雪又氣又好笑,「不是啦,那是……」
聽她yu言又止,何語馨突然會意過來,「?。∧阌龉砹??」
姜小雪無奈的嗯了一聲,一邊拿了鏡子看看她額頭上的小ok繃,她還舍不得拆呢。
「不過,也是有小小的收獲啦!」她傻傻的笑著,在何語馨的b問下說了有關(guān)楊永夏的事—但只字不提韓祁的事。
「哎唷,哎唷,真是不得了的進(jìn)展,這次苦r0u計(jì)的cp值很高哦!」何語馨從電話那頭都感覺得出來這小nv生的雀躍心情,也替她高興。
畢竟……從大一開始,何語馨就跟姜小雪一見如故,她善良樂觀又正直的個(gè)x,讓出生於千金世家,個(gè)x卻豪爽率真的何語馨相處起來舒服又自在,可她這個(gè)姊妹淘怎麼就命運(yùn)乖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