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是說,做夢都想吃雞肉,想吃帶魚嗎?”
“雞肉太貴,咱們買不起,你就多吃點帶魚吧?”
楚紅借坡下驢,很配合的端起碗筷:“我都好幾年沒吃過帶魚了,真是饞死我了。”
她覺得自己沒說謊,因為以前吃的是咸帶魚,這里的卻是新鮮的帶魚。
現(xiàn)在運輸不方便,老家那邊是看不到新鮮的帶魚。
不過就算是為了自己的胃,楚紅心里盤算著,再過幾年,自己也要弄個運輸車,就賣這些海鮮。
冰凍起來拉過去賣,生意肯定會很好。
那些酒樓飯館,都會主動找自己供貨。
不過想到運輸車昂貴的價格,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全部家底只能買兩個輪胎的窮人。
顧辭給她夾了幾塊中間段的帶魚,才轉(zhuǎn)頭看著隔壁臉色難看的男同志:“同志,你還瞪著我們做什么?不會覺得我們這些泥腿子,不配吃這么好的菜吧?”
楚紅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
她都不知道,有禮貌甚至可以說是好脾氣的顧辭,說話也能這么刻薄。
還有你是鄉(xiāng)下泥腿子嗎?
親,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去年才下鄉(xiāng)的知青???
融入感這么強的嗎?
年輕男同志臉都黑了,心里發(fā)虛打鼓,就算是城里人看不起鄉(xiāng)下人,可這也不能擺在明面上???
要不然他們梗著脖子喊:我祖上三代都是貧農(nóng)。
那是連聯(lián)防隊都要想一想才敢動手。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工會小干事,還是頂了親媽崗才能進去的,鬧大了肯定會被除名,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對,對不起,是我不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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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不滿意他就說了這么簡單一句,循循善誘:“你哪兒不對?對不起誰?”
年輕男人恨不得地上有縫讓他鉆進去,就不用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了,漲紅著臉道:“這位女同志,我和你道歉,是我不該胡說八道?!?/p>
他對面的女同志,也面紅耳赤跟著道歉:“對不起,打攪你們了。”
又對年輕男同志道:“咱們沒有共同語言,真不合適,以后就不用再聯(liá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