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丫鬟出了清河書臺,行至街邊一輛??康鸟R車前,簾子一掀,蘇懷謹(jǐn)俯身上了車,車輪吱呀一聲,便沿著青石板街慢悠悠地朝榮園方向駛?cè)ァ?/p>
來時尚是傍晚,街市喧嚷;此刻已至戌末,街道寂靜,人家閉戶,唯有幾處燈火隔窗透出,映在石板上斑駁搖晃,玄暄朝宵禁嚴(yán)厲,而魏家馬車卻可自由通行,顯然在清河縣權(quán)勢不淺。
約莫小半個時辰,馬車停在榮園門前。
車簾輕掀,夜風(fēng)拂入,帶著一縷初夏草木清氣,丫鬟側(cè)身欠身,聲音溫婉:“姑爺,請?!?/p>
蘇懷謹(jǐn)下車,由她引路入園,轉(zhuǎn)過兩道回廊,不多時便抵達碧煙園。
沿途翠竹成行,石徑幽深,空氣中浮動著淡淡花香,湖光忽現(xiàn),一片荷塘靜臥水面,花影輕搖,香氣隨風(fēng)氤氳。
丫鬟停在一處湖邊小筑前,回身行禮道:“姑爺,小姐正在里頭等您。”
蘇懷謹(jǐn)抬眼望去,那簾后燈火微晃,香氣裹著夜風(fēng)滲出,沁人心脾,他朝丫鬟點頭致謝,理了理衣襟,走上前去,抬手在門上輕叩。
不多時,屋內(nèi)傳來一道清冷女聲:“進來?!?/p>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屋內(nèi)燈光清幽,簾幕微垂,香氣淡雅如蘭,透著幾分冷意,仿佛與那道女聲一樣,不近人情。
蘇懷謹(jǐn)邁步而入,視線一抬,便見魏清妍靜坐在窗前的木椅上,微低著頭,細長的雙眸輕垂,正翻看手中的書本,身后一扇紗窗半開半合,月月光斜斜落下,從鬢邊瀉下,將她整個人的輪廓勾出一層清冷的銀光。
她身上仍是詩會時那襲白裳,薄薄的衣料緊貼在肌膚上,將曲線盡數(shù)描出,胸前兩團白嫩飽滿的乳肉高高聳起,在衣襟下若隱若現(xiàn),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那對又圓又挺的乳峰被月色細細勾勒,鼓鼓地?fù)沃铝希袷请S時會從布料中溢出來。
衣襟交疊處微微敞開,露出一截光潔鎖骨,順著往下,是細腰盈盈,一雙修長雪白的腿垂落椅側(cè),裙擺輕垂,半遮不掩,綢緞貼著肌膚浮起一道道柔和弧線,腿根處的線條輪廓分明,令人浮想聯(lián)翩。
見到這一幕,蘇懷謹(jǐn)腳步微頓,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但僅是一瞬,便被他強自按下,斂起目光,拱手低聲道:“見過二小姐?!?/p>
聽見聲音,魏清妍緩緩抬眸,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光靜淡如水,看不出情緒,合上書,將書冊放回桌角,然后起身,步至幾步外的小桌旁。
桌上擺著一壺?zé)岵?,茶煙繚繞在夜色燈影中輕輕升騰。
魏清妍素手執(zhí)壺,將兩只瓷杯一一斟滿,倒完茶,她才回身望向蘇懷謹(jǐn),語聲淡淡:“姐夫,請坐。”
蘇懷謹(jǐn)拱手輕道:“謝過二小姐。
說罷,他邁步走來,站在她對面的椅旁,目光不著痕跡地往下掃了一眼。
自他身形俯下的角度,那道敞開的衣襟恰好暴露在眼前,兩團雪白的乳肉被襦裙緊緊托起,飽滿挺翹,輪廓圓潤,中間那道深深的乳溝像是被月光刻下的溝壑,深邃無比。
蘇懷謹(jǐn)呼吸一滯,目光微沉,卻神色不動,抬手拉開椅子,坐在她對面。
“姐夫,請喝茶?!?/p>
魏清妍抬起茶盞,白嫩的小手托著杯底,語氣淡淡,不溫不火。
“謝二小姐?!?/p>
蘇懷謹(jǐn)略一點頭,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