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盡頭,燈火映照下,一道白影徐徐而來。
魏清妍一襲素白長裙,衣料輕盈卻不失垂墜,襟口收得極緊,將纖長的頸線襯得愈發(fā)潔白修直,胸口布料被兩團渾圓飽滿的乳房把衣襟頂出高高的弧度,隨著步子微微晃動,腰身纖細,臀瓣渾圓緊翹,把裙擺后面撐出一個飽滿的弧度,再往下,大腿被長裙遮著,偶爾一步邁開,裙擺分開一線,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細直得像玉雕。
烏發(fā)半挽,高髻間嵌著一枚素玉簪,余下長發(fā)如瀑傾落,微隨步履而蕩,偶有一縷垂落在胸前,平添幾分冷意。
魏清妍一出現(xiàn),清河書臺立刻安靜下來,方才還竊竊私語的書生們?nèi)计磷×撕粑?,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將人吃干抹凈?/p>
蘇懷謹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雖早從榮園下人口中以及前身的記憶里得知魏家二小姐雖孤傲,卻有一副極好的身段,但親眼看見,比想象中更有沖擊力,那張冷若冰霜的俏臉配上這副讓人血脈賁張的身子,就是冷與熱的正面撞擊,天使與魔鬼的結(jié)合。
旁邊的顧長卿更是看得直咽口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恨不得伸手扯開她的衣襟瞧個仔細,嘴里不住發(fā)出嘖嘖聲。
魏清妍察覺到周圍灼熱的目光,尤其是那不時傳來的咽口水聲,以及一道格外刺耳的“嘖嘖”聲,讓她眉頭微蹙,眼底掠過一絲厭惡。
她本就喜靜,若不是怕父親一時心血來潮,把自己許配給不喜歡的男人,或者強行與人結(jié)親,她何苦費心辦什么詩會,而且還是連著三年。
這三年里,這些所謂的清河縣才子、書生,令她一次比一次失望,第一年尚且能勉強提起興趣,第二年就已索然無味,而到了今年,更是失望透頂。
若天下男人都如此不堪,倒不如削發(fā)為尼,常伴青燈古佛,免得污了眼。
魏清妍抬起下巴,眼神冷冷地掃過這些丑態(tài)百出的書生,心底的厭惡更盛:“看來來歲詩會,便可不必再設(shè),以免污了雅興?!?/p>
忽然,她的目光在掃過一人時微微一頓。
那人同樣望著她,卻沒有其他人那般毫不遮掩,仿佛要當場將她按在身下的侵犯意味,而是在打量,審視,非肆意占有,更令魏清妍生出幾分興趣的是,這人竟是自己大姐的夫君,榮園那個為人所輕的贅婿。
他來此作甚?莫不是不知這詩會的用意?
魏清妍眸光微瞇,又想起丫鬟先前口述的三句殘試,唇角緩緩勾起,正欲收回目光,卻無意瞥見他旁邊那人,一臉淫邪,口中發(fā)著刺耳的“嘖嘖”聲。
魏清妍只覺像是誤吞了一只蟑螂,胸口涌起一陣惡心,當即收回視線,加快步伐走上臺去。
“你看,你看,剛才二小姐好像在對我笑誒!是不是覺得本公子一表堂堂,風流倜儻,已經(jīng)被我迷住了?”
顧長卿興奮的雙眼放光。
不只是草包,還是個自戀到?jīng)]邊的草包。
蘇懷謹嘴角微微抽動,站在一旁懶得附和,這種違心的話,他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等到魏清妍走上高臺,顧長卿才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轉(zhuǎn)頭對蘇懷謹說道:“那誰……”
“小可蘇懷謹?!?/p>
“對,對,小蘇,待會兒你可得作出一首驚天動地,秒殺全場的詩,讓二小姐當場傾心,等她被我迷住,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