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林妙妙眼睫輕顫,走開了一些。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掏出一管藥膏。
“我在樓下藥箱找到的燙傷藥?!?/p>
她小心翼翼遞過去,輕聲說道:“就是過期幾個月了,不知道還有效嗎?”
“擦的藥應該問題不大?!痹S則言坐到了沙發(fā)上,直直望住她。
她只得也坐過去,有些不安地挨近他。
他換了件長袖,遮住了手臂,她替他慢慢卷上去。
手臂紅了一大片,她看著就心驚,擠了藥膏上去,用手指慢慢地抹勻。
許則言的呼吸就在她耳邊,綿長又輕柔,卻能讓她的心跳不住地加速。
她覺得有股熱意從耳根蔓延開來,只得更專心地在他手臂上打圈。
她纖細的手指觸感輕柔,讓他的心也仿佛被她撫慰了。
她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甜點,似乎能讓人在瞬間安定下來。
等到她擦完藥,拉下他的衣服,用濕紙巾把手指擦干凈,一抬眼,正對上他沉靜的眼瞳,許則言的目光灼熱又溫柔,看得她喉間脹痛,眼睛也開始酸澀,只得趕緊避開他的視線。
“我跟社區(qū)聯(lián)系過了,讓他們明天找人送點藥過來?!?/p>
他輕笑了聲,又指著拿破侖說:“要不你先嘗嘗?!?/p>
林妙妙雖然將一塊拿破侖切成了幾份,但是在他面前吃不免有些緊張,因為這太容易掉渣了。
她小心地托起一塊,慢慢地咬了一口側邊最上的酥皮。
拿破侖制作步驟繁瑣,她做得很仔細,面團疊了很多層。每一層搟的時候都很小心,不讓里面黃油漏出來。
一口咬下去,最上面是層層疊加的香脆酥皮,在嘴中緩緩炸裂。
黃油被烘烤過后,芳香濃郁,混著細膩的糖粉和脆口的杏仁片,甜而不膩。
“怎么樣?”許則言坐在一邊問她。
林妙妙瞥了他一眼,“還是你來說吧?!?/p>
許則言不動聲色,伸手過去,在她唇邊輕輕一抹,“這里還有酥皮?!?/p>
林妙妙的臉頓時泛紅,看著他彎曲的手指上那一點酥渣,不安地咬了咬下唇。
許則言直接送到唇邊,舔進嘴里,“嗯,很香很酥脆。”
她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紅暈蔓延到了耳根,心跳得更快。
許則言捻起一塊拿破侖,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清瘦又分明。
他吃得很斯文,“你是不是還做了蛋白餅的夾層?”
林妙妙心想,果然瞞不過他,“是我剛剛烤的。”
“嗯,里面加了核桃?”他慢慢在品味。
“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