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的心口顫了顫,看著他清俊的面龐,又聞到他身上宛如青草的清新氣息。
她又想起,剛才秦墨深身上的味道,似乎要更冷一些,就像是冷冽的雪松。
作為親兄弟,兩個人有時會給人一點相似的感覺,有時又截然不同。
許則言替她把頭發(fā)挽到身后,用手指為她輕輕梳理。
他低頭垂望她光滑如絲的發(fā)絲,認真地說:“聽說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擋馬卡龍的魅力?!?/p>
林妙妙半倚在他的肩頭,看著秦墨深正從衛(wèi)生間里走出來。
他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裝,正抬起手臂在扣袖口的紐扣,目光垂落。
側(cè)臉輪廓凌厲分明,恣意灑脫的模樣讓她心口一動。
如果許則言沒進來的話,秦墨深本來打算和她說什么呢?
她抬眸凝視著他,他的目光也正好掃過來,兩人的眼神在空中輕輕一撞,就再移不開來了。
其實,剛才許則言和她說的每句話,秦墨深都聽見了。
許則言感覺到她周身氣息的凝滯,也側(cè)首回眸。
他輕蹙眉尖,“哥,你穿這樣,是要開視頻會議嗎?”
“嗯。”秦墨深點了點頭。
他的眸光從依偎著的兩人身上一掠而過,又落在另一手的腕間,慢慢地扣起來。
“你們先下去吧?!?/p>
許則言把林妙妙拉了起來,見她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下面什么也沒穿,露出纖細雪白的雙腿。
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我先送你回去換衣服?!?/p>
林妙妙被他拉走的時候,忍不住地回眸。
只見秦墨深依舊站在床邊,低著頭,沒有再望她一眼。
她的心口忽似響了一聲,仿佛有一道細縫在迸裂,慢慢地延伸開來。
她不禁想到,像他那樣成熟的男人,一定有很多的過去,而她絕對不可能是特別的一個。
不要去想,不要去期盼,不要陷進去。
她用指甲緊緊地掐住自己的手心,任尖銳的痛楚蔓延開來。
如果沒有這次的疫情,她和他或許永遠都不會交集。
她和他,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