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睡意朦朧,被強行拖起,與無垠火一同聽思想教育課。而宋元喜神識沉入識海,一上課就是個把月。
起先,兩只還認真聽講,但隨著時間不斷推移,便開始漫不經(jīng)心了。
“主人先前最煩上課,經(jīng)常開小差,很不認真呢?!?/p>
“可是他自己上課,講得真起勁,根本停不下來。”
“已經(jīng)講了一個多月,怎么還沒講完?想念花哥的日子。”
“是啊,若是花哥在,必定頂在我們前面挨罵,才不會被主人注意到?!?/p>
兩只神識傳音,竊竊私語。
宋元喜洋洋灑灑說了一通,最后以“文明、友善、和諧、誠信”等二十四字總結(jié)結(jié)束。
“你們可聽明白?”宋元喜看向眼前兩只。
無垠火和阿拉斯加還未說話,一道清脆的銀鈴笑聲忽然插了進來,“聽明白了,都聽明白了,人修,你講話的樣子真有趣兒?!?/p>
“不好主人,有敵襲!”無垠火和阿拉斯加同時喊道。
宋元喜大驚,神識立即退出識海,就見牢籠邊上,一朵黃蕊鳶依附藤條,正在緩緩地舒張著自己的花瓣葉。
見到眼前人修睜開眼,它直接從本體化作人類模樣,蹲在牢籠口笑瞇瞇,“人修,我來瞧瞧你。”
宋元喜不說話,神色卻是警惕。眼前這株妖植不過金丹修為,為何能夠聽得自己在識海內(nèi)的聲音?
這若是更高修為的妖植,豈不是能夠自由進出自己識海,如入無人之境?
這般想著,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對靈界的未知恐懼增加不少。
黃蕊鳶見人修不搭理自己,也不惱火,自顧在旁說道:“姐姐說你陰險狡詐,能夠進入靈界的更是手段了得,要我多多防備。但我覺得,你這人修瞧著不壞,若是壞人,眼睛不該如此清澈?!?/p>
黃蕊鳶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宋元喜整理心情,已經(jīng)恢復如初,這才接了句。
“我不知該怎么稱呼你,你們妖植喊道友嗎?”
“那是你們?nèi)诵薜姆Q謂,姥姥叫我們寶兒,不過姐姐也叫寶兒,你大抵是分不清的,就叫我妹妹吧?!?/p>
“這位妹妹,我聽你剛才所說,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見著人修?”
黃蕊鳶點點頭,“在我很小的時候,應當還是一朵未開蕊的小花苞時,依稀記得見過人修到此。那時候姥姥并不在,帶著我與姐姐的是母親……而后母親隨那人修離開,姥姥接管照看我們,我們這才得以繼續(xù)成長,進階化形?!?/p>
黃蕊鳶,屬于自我授粉的一種植物,其一株花瓣在進入成年期后,可自行授粉落下種子。
無論是作為靈植還是妖植,成年花株想要孕育后代,都十分艱難,一般都只能形成一粒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