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又指了個方向,小聲說道:“佛子,那邊的南海觀音,其袖口魚戲蓮花圖,被改成了銀龍入府,周圍的點點綠意,玄恒道君說,說……”
“說什么?”
“他說是蔥花?!?/p>
“……”
宋元喜在鴻蒙寺鬧騰大半個月,終于等來與佛子的見面,其一改往日癲樣兒,十分拘謹?shù)母〉茏忧巴?/p>
途中,更是不斷打聽佛子的為人和喜好。
然小弟子對宋元喜“深痛惡絕”,想著后山那幾十棵被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佛相圖,便郁悶難當。
“佛子便是佛子,玄恒道君見到,便一切可知。”
“那佛子他……”
“佛子就在廂房內(nèi),玄恒道君請吧?!?/p>
小弟子送人到門口,行過禮之后,轉(zhuǎn)身就走。
宋元喜在門口努力做心理建設,而后堆起滿臉笑容,推開門——
“佛子安好,我是滄瀾界玄天宗的修士,我,你……”
宋元喜盯著眼前人,傻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識海內(nèi)與狗子瘋狂交流,“崽子,快看,你瞧瞧眼前和尚,像不像?”
狗子亦是驚奇,“像,實在是太像了,世上怎會有如此相像之人?這當真不是佛子浮云嗎?”
佛子見對方不說話,便也保持沉默,又或說,他對浮屠口中的與佛有緣的玄恒道君期望過高,而今見面,卻沒瞧出對方身上有任何佛光,心中大為失望。
“浮屠未免太夸大其詞,此人不過爾爾?!狈鹱痈孕闹兴剂?。
宋元喜與狗子一番溝通,而后再看眼前人,直接吐出一句渣男語錄,“這位佛子,你瞧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p>
浮曉并未應答,反問道:“玄恒道君,聽聞你來鴻蒙寺,是為學習佛法?”
宋元喜猛點頭,一屁股坐到對面的蒲團上,十分虔誠的望向?qū)Ψ健?/p>
“浮曉居士,我與佛門緣分深厚,老天數(shù)次指引我進行佛修,然我自小接觸的都是道法,自知能力不顧,斷不敢冒犯佛法。但天意如此,我若違背天意,那就是天理不容??!”
“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浮曉居士乃佛子金身,你若救我一程,他日必定佛法無邊,成為佛門尊者!”
宋元喜夸人,表情從來堅定,即便是假的,都能說成真的。
更不必說,此刻他認定了浮曉便是十萬年前浮云的轉(zhuǎn)世,那浮云是博愛之人,佛法高深,浮曉又能差到哪里去!
如此,眼神更是真摯。
浮曉凝視前方,有那么一瞬,錯以為對方想要出家當和尚。
然最后,宋元喜卻是說道:“浮曉居
士,不知能不能讓我留在鴻蒙寺旁聽佛法,寺內(nèi)的藏書閣,我能進去隨便看看嗎?”
浮曉沉默住,繼而緩緩抬頭,“玄恒道君,你想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