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祖,我聽太師叔祖說,你橫渡東海命喪黃泉,死的不能再死。那命牌和魂燈都盡數(shù)滅了,怎么還活得好好的?”
不僅活得好,還混進了王安宗,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老者做完工作,扭頭看了眼身邊呆頭呆腦的小子,只覺自己徒弟腦子不好使。
“無極如何看得上你這樣的?你莫不是走了后門?”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
宋元喜“啊”了聲,抬頭茫然看去,“太師祖,我不是師祖看中收下的,我是我?guī)煾甘障碌??!?/p>
頓了頓,又很不好意思說:“當年確實走了后門,我娘和我?guī)煾赣行┙磺?,所以就……?/p>
“無極收了個不中用的徒弟?”老者又是一句。
宋元喜這就不干了,“太師祖,我?guī)煾缚墒谴舐斆?,其天賦能力都是相當出色,師祖為有這么一個徒弟而驕傲,我為能當師父的徒弟而自豪,宗門更因為師父的存在,感到無比榮耀!”
“呵!說的比唱的還好聽?!?/p>
“真的!太師祖你別不信,我?guī)煾高@人……算了,不說其他事情,單就論他個人能力吧。我?guī)煾附鹚p靈根,修煉速度卻一騎絕塵,不弱于單靈根修士。當年金丹碎裂,毅然決然法修改體修,不過百余年,就重回金丹……截至今時今日,我?guī)煾敢讶贿M階化神修為,器陣雙修,皆是八級水平。于卜卦術上,更是第一人!”
說起自己師父,宋元喜滔滔不絕,若不是理智尚存,一直收斂,他能再講二天二夜。
老者聽完這話,倒是對自己這個徒孫有些興趣。
遂又點頭,“我就說,無極的眼光不至于太差,這才是應有水準。不過到了你這兒……”
宋元喜頓時垮掉,“太師祖,你別嫌棄的如此明顯,我自尊心受傷得很?!?/p>
“這倒是沒瞧出來。就你元嬰修為,也敢入王安宗復刻大量功法的行為,我瞧著膽兒肥得很。”
宋元喜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看著眼前的老者,雖知對方是自己的太師祖,可太師祖在臨川界已經(jīng)待了好幾l千年,甚至比在滄瀾界待的時間還要長。
再看對方在王安宗的行為,應當不是簡單的藏書閣守護者這么簡單。
這樣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修士,當真還會記得曾經(jīng)的自己,是滄瀾界修士嗎?
滄瀾界的一切,與太師祖,還有關系嗎?
日落西山,老者忙完一日工作,回頭再看,卻見宋元喜直愣愣在發(fā)呆。
他輕咳一聲,招呼說道:“隨我來。”
夕陽西下,宋元喜牽著一只狗子,跟在老者身后,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兩人相差十幾l米,宋元喜每每抬頭看向前方,都會腳步停一停,而后又急促走兩步,依舊保持原來的距離。
待站在一處洞府前,宋元喜卻是不走了。
他看著洞府外不遠處,那棵歪脖子樹,那熟悉的造型和扭曲程度,心頭一瞬涌上萬般情緒。
“太師祖……”
老者回頭瞧了眼,說道:“那棵歪脖子樹還活著?當年無極從秘境里挖出來,半死不活又舍不得扔,莼瑾瞞著我,兩人一起栽種在洞府門前。來了這里,我瞧著洞府外空蕩蕩,遂仿造了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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