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竟然主動給我發(fā)傳音符,何時這般關(guān)心我?”
“不對,依照師父的性格,做不出溫情的事情。難道是在須彌界內(nèi)受傷嚴重,快要嘎掉了?”
“這該不會是臨終遺言吧……”
宋元喜漫天遐想,而后小心翼翼打開,傳音符開始燃燒,屬于繁簡道君的聲音清晰傳出來。
“徒弟啊,做人不要太放肆,師父這兒是受得住,別家的師父承受力不行。為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低調(diào)些。另外,為師目前安好,一根頭發(fā)絲兒都沒受損,勿念。”
宋元喜這邊的傳音符剛剛?cè)紵M,段文思那邊也收到了一張傳音符。
段文思相當激動,“師父主動回應我!”
“快聽聽,也不知你師父說了什么,肯定是夸你來著?!彼卧惨埠芎闷妗?/p>
然等那傳音符開始燃燒,就聽樓嬅道君聲音沉沉的,像是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fā)泄。
“陌善,除本分事情,其他一概不要做。若是閑著無聊,當勤加修煉,努力研習陣法,等須彌界事了,我將對你進行考核。”
段文思:“……”
宋元喜:“……”
兩人大眼瞪小眼,均是無言。
段文思自然聽出自己師父語氣里的惱火,但他認為更多的是自己的原因,“我打擾師父太多,她生氣了?!?/p>
宋元喜:“……”兄弟,你師父不想讓你跟我玩兒呢!
但是話說回來,他也沒能正式和樓嬅道君碰過面,這位華陽宗掌門,怎么就對自己有如此大的偏見?
“該不會是師父造的孽吧?”
“又或者,師門和樓嬅道君有過節(jié)?”
宋元喜堅決認為,自己與人為善,愛好和平,不可能得罪人。
于是乎,兩人都未能深刻體會自己師父的意愿,繼續(xù)和平共處。
自然,一日三道傳音符的事情,宋元喜沒讓段文思再繼續(xù),而是將對方剩余的那一沓傳音符討來,自己與在各處天塹守護的師兄師姐們聊日常。
順便呢,也將須彌界和自己這邊的情況,做簡要轉(zhuǎn)述。
此后三個月,須彌界沒有進一步破
裂,所有縫隙都被化神修士封印住,而木匣內(nèi)的天地之氣也快釋放完畢,重修天塹大陣一事還算順利,一切似乎都朝著眾人希望的方向前進著。
宋元喜亦是如此想的,甚至和段文思開玩笑,“段師弟,等此次事情了卻,你來我玄天宗耍耍,我?guī)阏J識我?guī)煾?,他對陣法十分有研究,你應當會喜歡?!?/p>
段文思頓時受寵若驚,“當真?我能和繁簡道君面對面交流,這怎么好意思,這實在太麻煩宋師兄?!?/p>
繁簡道君,這是可以和自己師父平起平坐的高階陣法師,是滄瀾界陣法造詣頂尖存在,若能得其指點一二,必定受益無窮。
段文思:“我?guī)煾冈虒?,研習陣法不可一味閉門造車,然我不善交際,著實未能與其他陣法師多番交流論道,若是這一次——”
“轟隆——”一聲。
一道沉悶的巨響,打斷段文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