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慕容御是天下間最尊貴、最厲害、最配得上自己妹妹的人,但云子恒的心里就是有點不舒坦,便又問:“問過她的家人可愿意嗎?”
“我自會爭取她家人同意。”慕容御淡淡說道:“這事不勞你費心?!?/p>
云子恒忍不住用扇柄敲了敲桌子,“我就是她的家人,也沒見你來徵求我的意見?!?/p>
“你現(xiàn)在還不是?!蹦饺萦裘颊f了一聲,從袖中拿出山水紙扇,“唰”一聲展開,平平說道:“她親手做的?!?/p>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掃了云子恒那扇子一眼。
明明是很淡的一眼,可偏云子恒從中就是看到了炫耀和得意,像是在說:看,我的是她親手做的,而你的不是。
云子恒頓時哭笑不得。
那個手腕鐵血的攝政王,此時竟然如此幼稚。
云子恒難得有些不服輸,淡笑一聲道:“不過一柄扇子,等我前去明家將當年事情說清楚,與她兄妹相認,你以為我會缺扇子嗎?”
“她不會給你做?!蹦饺萦淅湔f:“況且,當年之事,明家老爺子能不能接受還另說,你不要把話說的太滿。”
“你們在說什麼?!”
這時候,明無憂看完了病人從外面進來。
“沒什麼。”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說完後都頓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別開臉去。
明無憂好奇地瞥了兩人一眼,但見他們二人都不打算多言,便想著方才他們怕不是在說什麼朝廷要事,也不好和她提吧。
她也沒太在意,挽著袖子上前去,“讓云公子久等了,我這就幫您鍼灸?!?/p>
“好?!?/p>
云子恒淡笑,很配合地側(cè)過身來。
慕容御瞧著明無憂的手指按在云子恒的額上,仔細地為他扎針,心里有些不爽快,想別開臉不去看,卻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視線。
一整個鍼灸的過程,他都盯著云子恒和明無憂。
明無憂聚jg會神地鍼灸,不曾留意到他的視線。
鍼灸結(jié)束,明無憂凈了手,將蒙眼的絹帶為云子恒系好。
她又仔細地詢問了這幾日云子恒眼睛的感受。
云子恒也一一回了。
“挺好的?!泵鳠o憂笑著說道:“堅持一下,一年之內(nèi),你這眼睛肯定可以恢復(fù)?!?/p>
“是嗎?”
云子恒面含微笑,“這段時間辛苦明姑娘為我治眼,我想請明姑娘和明老先生吃頓飯,不知可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