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阿舍爾的呼吸節(jié)湊幾乎完全被怪物接管。
曾經(jīng)吞咽幼卵被擦拭眼淚的羞恥心上涌,阿舍爾艱難地在旦爾塔留給自己片刻的喘息時間里開口。
“……不可以,”他深深喘了一口氣,“不要那樣……蹭我的喉嚨……”
平日里隨時可說出來的詞匯,這一次卻無比地燙嘴。
小怪物盯著青年濕漉漉的嘴唇,又看了看對方漫著水光的眼眸,乖巧應(yīng)聲。
在蟲母面前,哪怕祂上一秒再以下犯上,下一秒也會披上羊皮,變成媽媽的乖孩子。
祂說:“聽舍舍的?!?/p>
祂想到了下午時展現(xiàn)在所有家族子嗣面前的“獎勵”,想到了那個落在自己的額頭上一觸即離的濕潤。
愈發(fā)聰慧的旦爾塔在大腦里出現(xiàn)了一個答案——利用。
用吻、用擁抱、用安撫作為獎勵,祂珍視渴望的輕觸,其實有十分都是蟲母故意做給其他子嗣看的,因為媽媽要告訴它們一個道理——
聽話才能得到獎勵。
祂在一點一點的摸索中心知肚明。
祂也明白,這是一場來自母親的利用。
怪物的心臟也會難受嗎?或許也是會的,在其他家族成員艷羨的同時,接受蟲母額間吻的祂則一邊不受控制地癡迷,一邊擬人態(tài)的胸腔悶悶發(fā)痛。
……好奇怪。
為什么會感覺難受呢?
明明……
明明已經(jīng)得到媽媽的碰觸了。
祂緊緊盯著青年因為吻而渙散的眼瞳,天生蒼白的肌膚暈染著紅,倒映在旦爾塔深邃的的瞳孔深處。
“媽媽……”祂想要獨自霸占的珍寶。
沒有任何一個雄性蟲族能夠拒絕這樣的蟲母。
祂也不能。
……
對親吻僅僅有理論性淺薄了解的阿舍爾仰頭無聲喘息,他掙不開對方的禁錮,本以為落下來的吻會依舊如之前那般狂風(fēng)驟雨,帶著一種想要深入他喉嚨深處的恐怖侵略性。
但事實卻相反。
這個年紀(jì)連丁丁都沒有長出來的小怪物,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祂正如阿舍爾拒絕的那般,放緩了力氣,也不再讓分叉的舌尖那么深入。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動物之間相互交流的舔舐。
野性中透著一絲純情,青澀里卻又飽含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