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跑途中,陶斯譽(yù)的身體扛不住過于頻繁的轉(zhuǎn)換,在第四次轉(zhuǎn)換后,蕭見信立刻阻止了他,讓他就這么維持旦增的臉,割開手腕,為陶斯譽(yù)治療,在他恢復(fù)期間就由蕭見信來退敵。
兩人身上傷口都不少,于是先鉆進(jìn)了路邊的一個藥品店暫時休息一會兒,處理傷口。
陶斯譽(yù)一邊狂撒碘酒,一邊跟通訊器里報備:“請求支援,我們在第五大道的一個藥店里,敵人太多,無法前進(jìn)?!?/p>
陶斯譽(yù)看著他裸露的手臂上的赤紅一片的燒傷,“沒事吧?”
蕭見信仍心有余悸,喘著粗氣道:“這些得了火毒的人,打斷脖子都不死,簡直就跟……喪尸一樣。”
這些深度感染火毒的人皮膚上都密布紫紅色痕跡,每一條血管都變成了紫色,駭人無比。
這些人丑陋的尸體讓他想到旦增的情況,不安至極。
陶斯譽(yù)聽了,則是靜默不語,默默掏出藥品,率先給蕭見信的手臂上藥、纏繃帶。
兩人面對面坐在藥店地板上。
纏著纏著,陶斯譽(yù)忽然笑出聲來。
蕭見信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用輕皺眉頭的臉問他:笑什么?
“這場景,熟悉嗎?”
蕭見信正皺著眉頭沉思,陶斯譽(yù)用力一拉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前,膝頭輕碰到了一起。
陶斯譽(yù)提醒道:“在榕城?!?/p>
這一拉,還真拉回了蕭見信的記憶。
榕城,藥店,燒傷,旦增瀕死時他用了那針?biāo)巹?/p>
“……”蕭見信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這些記憶都早已褪色,即使美化了再拿出來回味,也是滿嘴苦澀。
陶斯譽(yù)卻依然掛著他那花花公子般的輕浮笑容,好似末世從未降臨般,湊到蕭見信眼前調(diào)笑:
“我們倆,要是都死在這里怎么辦?”
蕭見信有點(diǎn)不懂他。從一開始就不懂陶斯譽(yù)這人,為什么在他面前總是嬉皮笑臉的。無論什么情況,他都笑得出來嗎?
蕭見信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倒是只看見了傷口和血跡,嘆了口氣。可能是這幾天變來變?nèi)サ膶λ凰?,還真把他原本的臉看順眼了,他拉開一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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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遺千年,我們一個都死不了。”
陶斯譽(yù)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來:“禍害…哈哈哈哈哈哈!”
蕭見信摁住笑得顫抖的他,將止血貼往他臉上貼,“嘖別動?!?/p>
“哈哈哈哈……”陶斯譽(yù)終于停下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頂著臉頰上的止血貼,他忽然不懷好意地靠近:
“你不能,立馬治好我嗎?”
蕭見信道:“等一下,先止住血再給你治……”
剛好手上有傷口,別浪費(fèi)血了……
陶斯譽(yù)猛地往前一傾,臉又開始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