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先沉默了片刻,從桌上摸出了敷料,默默干起活來。
金秀雅平靜地趴在床上,枕著自己的胳膊。
因為燒傷比較嚴重,已經(jīng)毀掉了真皮里的神經(jīng)末梢,背后反而沒有疼痛感,一片清涼。
背后的男人工作時安安靜靜,讓金秀雅松了口氣。
自從她進入了這個地方……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可怕的人。
而且,這個男人,是叫秦奉先吧?他……
“好了?!鼻胤钕韧蝗婚_口。
金秀雅沒想到對方動作這么快。
秦奉先按照醫(yī)生的要求復述道:“這個要干半個小時,不要亂動,我在門外守著。”
金秀雅道:“沒事,坐在里面吧?!?/p>
秦奉先搬動凳子的手頓了頓,背對著金秀雅坐在了桌邊。
金秀雅沒想到他就這么筆直坐著,坐了半個小時,然后時間一到,悶不吭聲地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之后幾天同樣是這樣的。
金秀雅完全可以把他當成一個自動上藥工具。
金秀雅嘆氣,祈禱自己的傷口趕快好起來。
秦奉先從醫(yī)生哪里拿了新的藥來,正往金秀雅的病房走去,剛上二樓,迎面撞上了基恩。
看他的方向,應該也是去找金秀雅的。
基恩對他笑了笑。
秦奉先點點頭,端著盆往病房里走。
金秀雅正站在窗前看風景。
秦奉先提醒:“上藥了。”
金秀雅趕緊趴下。
沉默尷尬的時候又來了。
偶爾金秀雅也想和他聊聊天,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以前聊天那幾套完全用不了,問家庭,多半是踩坑;問學業(yè),現(xiàn)在學校都沒了;問個人興趣,現(xiàn)在還有人能發(fā)展自己的興趣嗎……總不能問中午吃什么吧。
反正有人送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