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華盛直接道:“我們自己建立避難所。”
南邊最近的地方是一個二線城市,有母親河經(jīng)過,肥沃的土壤,大片的土地,人口也不算多。
危機剛爆發(fā)時不少人都往北方去了,相信北方肯定更有希望。
但蘇華盛卻說,往南邊走,開疆拓土,建立自己的避難所。
眾人頓時明白過來,聽懂了蘇華盛的話語后,頓時熱血起來。
“好!”
“聽蘇總的!”
熱鬧的一樓,無人注意的角落里,蕭見信默默開門回了房間。
片刻后,旦增也進來了,看見蕭見信縮在了床上,以為他凍著了,迅速變成狼鉆進了被窩里。
但一上去,卻發(fā)覺蕭見信的體溫很高。
旦增一驚,嗚嗚叫著,用嘴推了推蕭見信的腦袋。
發(fā)燒了?
蕭見信迷糊間被推得腦袋一歪,揚起了脖子,脖頸間一直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拱著,他煩躁不已奈何四肢沒了力氣。
“關(guān)燈…旦增…”
他呢喃著,覺得頂上的燈光刺眼的可怕,照在他眼里好似針刺。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好累……”
好困……
好餓……
不想動……
旦增著急無比,在他身上嗅到了不同尋常的血腥味,腐爛的氣味。
他低頭用靈敏的狼鼻在蕭見信身上嗅聞著那令人恐懼厭惡的氣味,從脖頸嗅到了雙手。
狼的四肢撐在床上,腦袋拱開了被子,低頭一看。
雙手綁著繃帶,依然有血跡滲出。
他立刻張嘴咬住剝離的繃帶尾部,用力撕扯開來,一圈一圈被血液浸染的繃帶已經(jīng)泛黑,落在床上,直到露出底下的皮膚,看得旦增眼眶一酸。
被燒傷的肌膚紅中發(fā)紫,血液似乎已經(jīng)沒有再流動,傷口泛白。
而右手的虎口上——有著一個人類的牙印。
咬得很深。
肯定已經(jīng)將病毒注入進去了。
旦增心尖一涼,大腦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