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是這個公子爺坐在主位,今天不是的。
整個場上,穩(wěn)穩(wěn)坐在中央沙發(fā)上的人,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黑發(fā)板正,西裝奢華而低調(diào),默默坐在沙發(fā)里,雙手放在膝頭,面容隱藏在燈光后,身邊圍繞著數(shù)個高大的手下。
沙發(fā)里的男人抬了抬手,音樂陡然停了下來。
“蘇總?要滅口嗎?”一個人問。
蕭見信身子一顫,發(fā)覺他那個爹的目光已經(jīng)兇狠地遞了過來,蕭見信不知道他有沒有認出自己,但是他下意識地轉(zhuǎn)身就想要跑。
身子微微顫抖起來,蕭見信雙手背在身后,深深低下頭。
說點什么……說點什么,不要死在這里……蕭見信,張嘴,說話!
喘了好幾口氣,蕭見信顫抖著聲音,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只能說出那句腦海中說過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老板們…喝點什么嗎?”
那個給他電話號碼的公子爺聽出了什么,看向他,瞇起了眼睛。
“過來?!币坏赖吐暤纳ひ繇懫?,傳過了人的悶哼痛呼、自己的心跳和喘息,直勾勾鉆進蕭見信的耳朵里。
蕭見信抬起頭,過度緊張讓他木著臉看向沙發(fā)中心的男人,是他在說話?
對上那雙黝黑的眸子,蕭見信背后一寒,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上了,四肢發(fā)麻。
男人昂著下巴,視線宛如看著商品一般打量他,然后道:“口罩摘了,過來讓我看看。”
蕭見信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起來,但是過載的大腦暫時想不出任何東西,只能機械地走向男人。
走過桌邊的“父親”,走過灰色西裝男,走過一群手下,走到男人的身前,抬手,摘下來口罩。
那一瞬間,他都忘了,自己臉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
男人幽深的眸子觸及他的臉,還有那些傷,卻沒有任何神色變化,只是眉頭以極小的弧度挑了挑。
然后他道:“幾歲?”
蕭見信喘了口氣,聲音都啞了:“19歲?!?/p>
男人摩挲了一下下巴。
公子爺忽然開口道:“蘇總,一個服務員,——?!?/p>
蕭見信聞言看向公子爺,一時間甚至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什么?我?
——?
意識到什么,蕭見信驚醒了。
他太緊張了,以至于忘記了,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