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他腰后的東西被取出來了。
一道冰涼堅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屁股上邊。
他帶來的好家伙——他的手槍。
蘇華盛扔掉了危險的煙頭,瞇眼問:“沒有檢查干凈就放人進來了?蕭見信,你什么時候這么不仔細了?”
說著,蘇華盛從自己的大腿邊取出來一把匕首,寒光一閃,上面染著淋漓血跡,新鮮的,尚未凝固。
顯然這就是殺害女人的兇器。
但這里怎么會有刀?
從哪里來的不言而喻。
從蘇華盛嘴里聽到自己的全稱,蕭見信心臟狠狠一跳。
不妙。
蘇華盛用從蕭見信身上掏出來的手槍狠狠抵著他,冰涼危險的氣息讓蕭見信微微顫抖起來,雙手也彎了彎,冷汗落了下來。
“像這樣脫干凈檢查,還用我教嗎?”蘇華盛再度開口,視線也在他赤裸的上半身掃了掃。
這個女人居然——偷偷帶進了一把刀。
而他手下沒有檢查仔細,就這么放到了蘇總床上。
在他的地盤居然犯了這么大的失誤……蕭見信心狠狠跳起來。
蘇華盛將刀扔掉,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他低頭握住從蕭見信的身上翻出來的手槍,打開了保險。
蕭見信喉結(jié)一顫,立刻道:“蘇總我的失誤。下不為例——”
蘇華盛沒有任何要聽解釋的意思,直接抬起了胳膊——
“砰!”
一聲巨響后,蕭見信話語一滯,身體僵住。
他往蘇華盛開槍的地方看去——女人居然頑強地爬到了門口,抬起的手已經(jīng)握在了門把,卻被一槍打中了后腦勺。
這下她死透了。
血液就跟綻開的禮花一樣,把門口的地毯也弄臟了。
房間里的血腥味更加濃烈了。
還有蕭見信鼻間若隱若現(xiàn)的煙味。
一滴冷汗落下,落在了蘇華盛的大腿,他壓根沒有在乎門口的女人,目光始終落在蕭見信的臉上,而后,他將手槍插回了蕭見信身上。
剛剛開完槍的槍口滾燙無比,立刻塞入腰后的槍帶上,隔著褲子灼燒著蕭見信的大腿。
那熱意仿佛就是女人的鮮血,讓他難以忍受。
失職……
蕭見信立刻直起身子,后退一步,深深鞠躬,低下頭,“我的失職,蘇總隨意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