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被當成是“獵物”的心思,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扭轉(zhuǎn),
當“獵物”變成怪物的“所有物”后,
這種扭曲的占有性則逐步擴大。
旦爾塔可以很確定地說,從祂第一次見到狼狽、凄慘、渾身是血的青年躺在狼藉的飛行器一側(cè)時,
祂就想得到他——不論是以什么辦法,
死亡、吞噬、同化,只要青年的血肉能被祂所占有,那么祂都將是滿足的。
只是后來,
怪物發(fā)現(xiàn),比起安靜躺在自己血肉深處的沉眠者,
祂似乎更喜歡青年用獎勵吊著自己的模樣。
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殘忍的怪物也能學會人類那復(fù)雜又奇妙的“愛”。
那一聲“可以”如雷鳴一般炸開在旦爾塔的耳邊,明明蟲母的聲音是那么清軟無力,透著點兒剛剛睡醒的懶散,
可于旦爾塔而言,這猶如天籟。
“媽媽……”
【媽媽答應(yīng)了!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好喜歡!】
【喜歡媽媽!好喜歡、真的好喜歡!】
大抵是情緒激動,
阿舍爾猛然間感受到了好久不曾回響在自己大腦內(nèi)的精神力喃語,嘈雜、嗡鳴、戰(zhàn)栗,每一聲里都透著旦爾塔濃郁的歡喜和癡迷。
甚至不等他制止子嗣精神力中的動靜,下一秒就被倏地捏住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始初蟲種的舌很長。
像是蛇一樣。
猩紅,溫熱,滑膩,尖端分叉。
甚至只要祂想,就能舔到很深很深的地方。
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
于是接吻偶爾就變成了讓阿舍爾又愛又恨的一個環(huán)節(jié)。
腦海里嘈雜混亂的精神力喃語還在繼續(xù)著,一聲“可以”似乎截斷了套在旦爾塔思維上的韁繩,一時間在唇被吻得滾燙發(fā)熱、幾乎喉頭都被舔到的窒息感里,他甚至還能完完全全被復(fù)讀機一般的“喜歡”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