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你看?!?/p>
他順著容念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假裝他是第一眼注意到那個短發(fā)女生,“嗯?怎么了。”
沒有想到容念會感興趣的原來是這種比較颯爽英氣的女生,陳安生平靜地注視著,確保自己的神色不露餡,“長得是挺好看的。。。。。?!?/p>
話音未落,容念就轉(zhuǎn)過頭,一副難以置信的受傷神色,“親愛的,我還在你旁邊呢,你就夸別人好看?”
只許自己放火,不許竹馬點(diǎn)燈啊。陳安生配合地作出渣男神態(tài),“當(dāng)然,阿念你永遠(yuǎn)是我的白月光,只不過她也不差?!?/p>
容念“嚶嚶”了兩聲,演不下去,笑著搭住他的肩膀,“我是讓你看她的耳飾啦。不覺得會很適合你嗎?”
陳安生全然沒注意到女生戴著的耳飾,聽容念這么一說,他才著重打量了一下,好像也就是很普通的耳釘而已。
不對,他轉(zhuǎn)回來,“你根本就沒忘記喝醉之后的事吧?”
容念笑得像只偷喝到牛奶的小貓,“沒忘啊,安生的耳朵軟軟的,口感很好。。。。。。”
對方音量不小,好幾個女生聞言都望過來,陳安生趕緊捂住竹馬的嘴巴,制止對方把這種容易引人遐想的言論說下去,“下次喝醉了不準(zhǔn)咬我的耳朵!”
容念輕而易舉地把他的手拿了下來,“親愛的,你真的不考慮打耳洞嗎?”
“不要轉(zhuǎn)移話題?!?/p>
“那種耳釘感覺會超級適合你誒?!?/p>
“我說了,下次喝醉不許咬我的耳朵。”
“你戴了耳飾我就不會咬了,咬上去是覺得太空蕩了嘛,想用我的牙印填補(bǔ)一下。附近應(yīng)該就有刺青店的,不去看看嗎?”
明知道容念是在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放學(xué)之后,陳安生還是架不住對方的糾纏,來到一家看起來比較干凈專業(yè)的刺青店里。
店主是個年輕美艷的女老板,看了他倆一眼,“就算是情侶,也沒有折扣哦。想打在哪里?”
“不,我們不是。。。。。?!?/p>
“真的沒有嗎?”容念由后抱住陳安生,下巴倚著竹馬的肩膀,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眨巴著?!拔覀兛墒呛芏嗄甑那閭H了耶?!?/p>
老板娘熟練地消毒著儀器,“帥哥,你看著就不缺錢,沒必要這么小氣吧?”
“因為我男朋友希望我勤儉持家啦。”
“是嗎,這么會過日子?”
兩個人一唱一和,沒留給陳安生插話和抗議的空間。他落了座,糾結(jié)半天,還是決定就普通地打在耳垂那里。
“會很疼嗎?”
“因人而異,有的人覺得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有的人疼得要死。”老板娘戴上手套,在他耳垂處搽了點(diǎn)生理鹽水,力道適中地揉搓著。“洗臉、睡覺時都要避免擠壓、碰擊耳朵,穿耳洞的一周內(nèi)避免沾水,保持耳洞干燥通風(fēng)?!?/p>
和他說著注意事項的某個瞬間,老板娘就果斷地幫他打了孔。細(xì)密而短暫的疼痛只維持了一兩秒,陳安生舒了一口氣。
他其實很害怕耳朵穿孔的疼痛,只是容念一直嚷嚷著他打耳洞會很合適,他才鼓起勇氣想要嘗試一下,所幸沒有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