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北斗,坐下!”段佳澤低喝一聲。
北斗愣了一下,還真聽懂了,畢竟在人類世界長大,它蹲坐下來,但是身體還是忍不住動彈,盯著段佳澤看。
段佳澤怕它又沖過來舔自己,十分謹(jǐn)慎。
北斗一身灰白色的毛,干干凈凈,頭頂上兩只耳朵豎起來,確實有點像狗。段佳澤這個半路出家的園長,第一眼就把它認(rèn)錯了。這會兒北斗兩只斜挑的眼睛充滿熱情地看著段佳澤,舌頭也吐了出來,更像狗了。
段佳澤側(cè)頭看了看,外面的飼養(yǎng)員頓時有點尷尬,走開了,暗自摸摸鼻子,他這不是不放心,在旁邊看看么,怎么段園長搞得跟什么似的。
段佳澤把解藥掏出來,也是藥水的形式,然后倒在北斗頭上,自己則迅速回身按開門出去。
藥水滴在頭上,北斗就愣在當(dāng)?shù)亓?,段佳澤出去后回身,正好看到它開始用舌頭舔臉上滴下來的水。藥水入口之后,北斗甩了甩腦袋,似乎有點迷茫的樣子。
這時候北斗再看向段佳澤,還愣了一下。它作為一個普通北極狼,這會兒有點發(fā)愣,因為它只是喝了解藥,而不是失憶,它還記得自己之前對段佳澤特別熱情。
現(xiàn)在那種情緒突然失去了,北斗迷茫為何會產(chǎn)生人與狼之間的感情之余,對段佳澤也沒法起惡意,反而歪著腦袋看了看段佳澤??磥磉@么一中藥一解藥,還是有一點點改變的。
洛城野生動物園的安全系統(tǒng)和靈囿大同小異,段佳澤按開安全區(qū)域另一道門。
北斗臉沖著段佳澤,退后幾步,深深看了一眼,仰頭嗥叫幾聲,就猛然回頭,跑回自己的族群中了。它的同伴也下意識抬起頭,以長叫回應(yīng)。
這頭年輕的北極狼,結(jié)束了最短的愛戀,已經(jīng)回到了正確的狼生軌跡上,重新成為一匹單身狼。
這時候飼養(yǎng)員也走了過來,看到段佳澤以及出來了,“段園長,您就看望完了???”
“是的,我還要去趕飛機(jī),再見?!倍渭褲啥Y貌地說道。
飼養(yǎng)員點頭,“好走,唉,您一走,北斗又要失戀了?!?/p>
“呵呵,它已經(jīng)失戀了。”段佳澤揮揮手離開了。
——
——
段佳澤在飛機(jī)上,在廁所里匆匆換了衣服,下飛機(jī)后,又在機(jī)場的化妝品專柜蹭了點香水,惹來楊策和周開錫怪異的目光。
什么鬼,園長為什么特意拐到專柜去噴香水?看起來不太對勁?。?/p>
段佳澤就是怕身上還殘余了狼味兒,那不是給了陸壓借口……那什么,侍寢么?
靈囿的司機(jī)開著車來接出差回來的三人了,段佳澤上去后就癱著。
司機(jī)一直從后視鏡里看段佳澤,在長期被陸壓偷瞄的鍛煉下,很快段佳澤就發(fā)現(xiàn)了,“干什么?干嘛老看我?是不是動物園又出什么事情了?誰,誰和誰又談戀愛了?”
司機(jī):“……”
司機(jī):“……不是啊,園長,就是這幾天有些什么藝術(shù)家到東海采風(fēng),也來了咱們動物園,然后就不肯走了,老賴著要買東西?!?/p>
“嚇?biāo)牢伊?。”段佳澤平?fù)了一下心情,“買吃的嗎?”
佳佳餐廳多好吃的,來了的誰不想打包,好多人耍賴都想打包點竹筍回去。
司機(jī)用力搖搖頭,“不是啊,是朱烽哥的瓶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