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制作的這具身L,應該并不是給我用的,而是留給另一個人。
我想了一下,然后緩緩開口:“顏卿,我記得自已并不認識你,我只活了十八年,在這十八年之內(nèi),我沒有見過你。”
“你為什么要給我制作身L呢?你是把我錯認成什么人嘛?”
我的話十分清晰,顏卿笑出了聲,輕輕的搖搖頭。
他手中玩著我剛剛拿出來的撲克牌,隨意將一張牌在手指間旋轉(zhuǎn)著,道:“我怎么會認錯人呢?我的娘子啊,你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他的話說的很輕,按照言情小說的套路來說,我現(xiàn)在應該感動的稀里嘩啦才對。
但我就是感動不起來,那股子不對勁的地方太明顯的,讓我不敢瞎感動。
“顏卿,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一個人投胎轉(zhuǎn)世之后,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
咻的一聲。
顏卿指間的撲克牌飛了出去,撲克牌猶如利刃一般,直接將車廂內(nèi)的座椅給削成了兩半。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一直溫潤的眼睛頓時染上了一絲狠厲。
“閉嘴?!?/p>
顏卿的聲音都有些嘶啞,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么東西:“我是阿鼻地獄的獄主,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用得著你再提醒一遍?!”
他手中的撲克牌如通蝴蝶折刀一般,頃刻間將整個車廂中的東西攔腰切斷,最后深深地插進車廂壁上。
我被他嚇得一激靈,抱著饕餮崽崽就縮在了角落里,躲避著撲克牌的攻擊。
一分鐘之后,顏卿的情緒才漸漸平穩(wěn),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場景,又看了看被嚇成一坨的我,手伸到半空又放下來。
最后他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微微低頭,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