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糖就想賄賂我?”
“許呦?”
謝辭聲音低,有點笑。像是反復咀嚼這兩個字。
許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靜靜聽他講。
這個人真奇怪。
笑得時候像孩子,冷得時候像個謎。
脾氣也陰晴不定。像一個擁有少女心的憂郁大佬。
“你還要答應我件事?!彼呀?jīng)恢復成往昔玩世不恭地樣子,閑淡地說。
她沒再拒絕,乖乖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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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謝辭的折騰,許呦的生活總算恢復平靜。
每天三點一線,食堂、教室、寢室。除了睡覺就是學習,時間過得也快。轉(zhuǎn)眼就到了一中秋季運動會。高一高二一起舉辦,每個班在看臺上劃分了自己的位置。
許呦那段時間生病,沒報項目,就閑下來無所事事。
早上是開幕式,下午才有比賽。
她睡完午覺,拿了一本散文書,帶著自己的水杯到操場邊的看臺上坐好。
運動會期間,晚上有文藝晚會。一中管得很松,很多學生會翻學校圍欄出去玩。
就比如現(xiàn)在。許呦坐的地方,只有零零落落幾個人。其他同學不見蹤影。
九班學生有多混,一場運動會體現(xiàn)地一清二楚。
她伸出手擋住太陽光,眺望了操場一眼。跑道上有學生彎著腰已經(jīng)開始熱身。
被煦風吹著,也很愜意。是她難得放松的時刻。
許呦收回目光,低下頭,一頁頁翻著手上的書,看得津津有味。
操場上的廣播放起來,偶爾有槍聲砰砰砰響。
“許呦!小可愛!”
許呦正看著書,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懵然抬頭。
付雪梨站在看臺底下。她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粉白色的小裙子,有點跟的涼鞋。她帶著墨鏡對許呦招手。
“怎么了?”許呦跑到欄桿那,雙手搭在上面和付雪梨講話。
付雪梨仰頭,手放在唇邊坐喇叭狀,“你先下來,下來了我再跟你講。”
許呦還以為她有急事,點點頭,就從旁邊的樓梯順著跑下去。手里拿著書,一個轉(zhuǎn)身。
頭一抬,看到迎面走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