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出事修（第5頁）

她像沒聽到一樣，機械地重復著手上的動作。

“謝辭不會接的。”他說。

許呦還是沒有聽，保持著原樣，紋絲未動。

“真的，你別打了，沒用的。。?！?/p>

“算了。”對峙片刻，徐曉成先放棄，慢慢地說：“我?guī)闳グ伞！?/p>

出學校，坐上出租車，到醫(yī)院。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沒說，雙手交握。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雨，暗沉沉地覆蓋整個城市的天空，無數(shù)顆水珠傾灑碰撞。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傘，身上被淋得濕透。

去醫(yī)院的路，地上濕答答。

謝辭依舊神智昏沉，戴著吸氧管，手背上插。著針頭，身邊有纏連著電線的儀器在嘀嘀叫。

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昏睡中。

她慢慢走過去，靠近他。

謝辭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再沒有看到她歡喜的模樣。脆而薄的蒼白臉色。他閉起眼睛，睫毛下有陰影覆蓋，仿佛已經(jīng)入睡。

許呦也不多言，輕輕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就這么看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后似乎有人走進來，遞了杯水過去。

“他沒生命危險了。”

曾麒麟站在她身后，俯下身，輕聲說，“這里不能多待，先出去?！?/p>

在醫(yī)院走廊上的長椅上，許呦陪著曾麒麟坐了一下午。

神情憔悴的少年兩腿分開，手撐著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跟她講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我們學校之前和二中有矛盾。。。。。上個周末發(fā)生了一點糾紛，后來鬧得有點大，他們有一個人喊了社會上的人來，那個人剛好和謝辭之前有矛盾。。。”

“當時有點混亂，那個黃毛趁著所有人沒反應(yīng)過來，手里拿著刀子直接捅謝辭?！?/p>

說到這里，曾麒麟閉了閉眼，似乎不想再回憶那天的場景。他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

人群的尖叫與紅色的血，以及謝辭最后倒在地上的模樣。

“是我對不起他，不應(yīng)該叫他去的，明知道之前。。?！痹梓豚?，點了一支煙。

許呦不言不語，雙手放到膝蓋上。等身邊的人說完，她突然轉(zhuǎn)頭問，“那個人，進警察局了嗎?！?/p>

“。。。。。。?！痹梓胍汇?，問“什么？”

“拿刀的人?！?/p>

許呦很平靜，全神貫注地看著地面，把話又重復了一遍，“他進警察局了嗎?！?/p>

醫(yī)院的光被格子窗分割成一條條，投在地上，明暗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