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很多人,不論男女都在暗暗覬覦周遲,祁闊只是太著急了,他想盡快確定和周遲的關(guān)系。
“周遲,理理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到底想要什么!”
幼時的周遲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任由面前老師尖銳的指尖戳向他的腦門,他垂眼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成績單,清一水的100分。
“我告訴你,取得好成績是不是就開始驕傲了,覺得自己干什么都厲害,這種孩子我也見過不少了,最后…”老師刻薄的笑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她旁邊站著一個小胖子,捂著腦門一臉哭相,在看向周遲時,那張小肥豬臉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和那位容貌不揚的老師如出一轍的刻薄笑容,丑陋的不忍直視。
這一年,周遲剛滿十歲,他已經(jīng)和周圍那些還在把鼻屎悄悄抹在桌底的孩子格格不入了。周遲愛干凈、有天賦,除了性格不太合群外沒什么缺點。
可在那些吵嚷的孩子們面前,性格不合已經(jīng)算最大的缺陷了。小胖子是班主任的親生兒子,同樣也是教導主任的表侄子,在班里排名是萬年老二,永遠都會被周遲壓上一頭。
他當然有理由對周遲不滿了,在某天放學后,他和幾個小伙伴出言嘲諷了周遲。
他的家庭在那個破落的小縣城算拿得出手的,平時節(jié)日什么的也會有人登門給他們家送禮,小胖子太很清楚什么話可以刺到周遲了。
“周遲,我聽說,你老爸和工廠打官司啦?”小胖子嬉笑道,這種事他爹媽在飯桌上經(jīng)常說,他也學著他母親的表情口吻,略帶憐憫實則不屑道:“因為手指被碾下了兩根嗎?太可憐了。”
周遲冷冷的看著他。
“周遲,我知道你這樣的孩子都很有想法,但是晨晨的額頭也不是辦法,傷得太明顯了,如果去醫(yī)院的話要賠不少的,老師了解你的家庭狀況…”老師仿佛又恢復了那個慈祥和藹的模樣。
“我知道了。”
年僅十歲的周遲嘴角扯開了一抹微笑,他后腦勺隱隱作痛,那天他丟出石塊在胖子額頭上時,他也受到了攻擊,只是傷處不在明顯地方。可周遲明白,就算他傷的和胖子一模一樣,事實不會和現(xiàn)在有分毫差別。
周遲看上去很順從,他低頭向小胖子道歉,黑透的瞳仁里很是譏諷。
“下周六家里有事,數(shù)學競賽可能沒辦法參加了,老師可以幫我請假嗎?”
周遲明白萬般計謀皆小術(shù),唯有自強得天助這個道理,可在這21世紀,門第權(quán)勢最最要緊的時代,對于他這種貧寒家庭出身的人來講,自強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他們這樣的孩子,人生少坦途。
“周遲,怎么不理我…”祁闊真的要急哭了,下腹狠狠頂撞著周遲的兩腿間,像頭大熊般把周遲抱得喘不上氣。
周遲依舊面色紅潤,閉了許久的雙眼緩緩睜開,清亮得讓人乍舌。他的手指緩緩插入祁闊的發(fā)間,聲音輕到聽不見。
“起來,祁闊?!?/p>
“我?guī)湍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