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讓人想順著腹部摸進去的沖動。
那么冷的語氣,愣是把祁闊給說硬了,他看了周遲一會兒忽然又湊了上去,兩手環(huán)著周遲的腰,像只終于討到肉吃的黑色大型流浪狗。
祁闊不是同性戀,他甚至還非常鄙夷這類人群,曾囂張揚言道只有沒本事找女朋友的才會和男的談,他完全無法想象人怎么會對一個生理結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起反應。
祁闊閉著眼睛在周遲頸窩亂拱一通,哼哧哼哧煽動鼻翼嗅吸著。周遲身上味道其實很淡,祁闊并不知道這是周遲的十塊錢一大袋的汰漬洗衣粉的味道,周遲洗鞋子洗衣服洗床單都用這個,身上這種天然的皂香就仿佛烙在身上了一般,總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祁闊還以為這是周遲的體香,聞著很舒服很上頭。
“周遲…”他嘴唇貼在周遲的鎖骨上,說話聲音嘟嘟囔囔著聽不真切。
周遲的腦子里可以說沒有同性戀這種東西,他現在還覺得祁闊在發(fā)神經,他斂目想了半晌,酒醉后仍然很精明的腦子里得出了一個結論。
祁闊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他前女友,或者別的曖昧女生,名字有可能是“周琦”,因為發(fā)音很像。
按說一個一米八六的大男生,怎么想也不會和女生搞混,如果是清醒狀態(tài)下的周遲,早就讓祁闊滾蛋了。
但現在的周遲,冷白的肌膚泛紅暈,那雙冷靜理智的黑眸也染了些水霧,看著不太正經。他吃的東西也都吐了個干凈,掙扎的力道就小了很多。
恰巧地面上有幾灘水,滑溜溜的,周遲的老帆布鞋里還塞著一雙兩三厘米的增高鞋墊,再要推祁闊的時候,周遲一時沒有站穩(wěn),整個人就朝祁闊那邊摔去。
他的兩腿之間長期安靜蟄伏著的東西碰到了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物件,不同的是,觸感是炙熱硬挺的,在挨到的瞬間還跳動了一下,隨即變得更硬了。
周遲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特別難看。
“你們兩個還沒好嗎?”
楊啟呆在包廂里坐的無聊,他和段煜也少交流,他只和祁闊還算有點來往,因為家世相當,老一輩的家長都認識,玩的東西也大多一致。對于段煜這個室友,就只是一個愛玩游戲的死宅,天天在宿舍呼呼睡大覺,沒什么印象。
兩人在外面也不說話,段煜就一直在盯著手里的switch,他也不覺得尷尬。
楊啟生性鬧騰,他可受不了這種氛圍,就要去衛(wèi)生間去找其他兩人。
他面露煩躁的打開了衛(wèi)生間門。
祁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周遲的衣領里,只聽見粗喘聲,輕輕擺動腦袋不知道在干什么,兩人下半身緊緊挨到一起。
平時很高冷的周遲一手狠狠拽著祁闊的腦袋,聞聲他轉過頭,表情很不虞,一雙黑透的眼睛涼薄的幾乎要將人凍傷,但他臉色確實也是紅紅的,他皺著眉看過來。
楊啟渾身都僵硬了,眼睛卻怎么也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