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這是為何?!
&esp;&esp;如今太古洪荒之世,這已經(jīng)極其接近人道起源的時期,人與詭的相處之所以能如此和諧,是本來如此?
&esp;&esp;還是人運用了某種秘密的力量,導(dǎo)致了如今的局面?
&esp;&esp;以及……蘇午看向自身,眉心緊鎖。
&esp;&esp;自身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太古洪荒之時?
&esp;&esp;自身的狀態(tài),又為何會如此怪異?
&esp;&esp;蘇午直覺自身的怪異狀態(tài),或許就是自身出現(xiàn)在這太古洪荒之世的根源所在。
&esp;&esp;他將甲士首領(lǐng)、祭司隨意丟在一邊,自己倚樹盤坐著,仔仔細(xì)細(xì)將前塵過往回憶了一遍:
&esp;&esp;因陶祖、洪仁坤死限將至,為保住二人的一點真靈,自身與諸多同道一齊布了一個局,以此來引想爾、魯母、鬼佛入局,希圖能借此局混淆敵我,混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掣肘諸般恐怖存在,同時保住陶祖、洪仁坤的一點真靈。
&esp;&esp;陶祖其實早已死在漢時祖天師欲開天庭,以‘六天故鬼’、‘八部鬼帥’作為祭品之時。
&esp;&esp;亦于此時,太上玄元與祖天師一縷性識結(jié)合,想爾繼而應(yīng)運而生。
&esp;&esp;所以陶祖之死,與‘天庭’干系極深,與‘蒼天’牽連不淺。
&esp;&esp;他死以后,肉身化為‘陰間’,一縷性識躲入陰間之內(nèi),籌謀良久后,終于在清朝時期,借蘇午之手,轉(zhuǎn)回陽世,一躍登上此岸,成為‘陽神’,而陶祖本來用以混淆蒼天耳目、作為靶子的一道分神,同樣有大造化,借‘活父宗旨’,與‘十字劫’牽連起來,一躍成為天兄。
&esp;&esp;這道分神,即是洪仁坤。
&esp;&esp;本該作為混淆蒼天耳目的洪兄,倒也意外留存在了下來。
&esp;&esp;二者避過一劫,但他們奪天地造化而生,本身殘缺,更不能為蒼天所容,所以陶祖成就陽神之時,壽元業(yè)已有了定數(shù)——他們兩個彼時只余五載壽命。
&esp;&esp;是以陶祖死限之時,蒼天意志必然不期而至,想爾亦極大概率應(yīng)勢而來。
&esp;&esp;蘇午與眾人最初的布局,核心即是應(yīng)對蒼天與想爾,至于魯母、鬼佛雖被納入他們的考量之內(nèi),但實非必要。
&esp;&esp;只是如今,應(yīng)對魯母、鬼佛的布局,大概率已完成蘇午當(dāng)初的既定目標(biāo)。
&esp;&esp;唯有應(yīng)對想爾……蘇午為此做了諸番準(zhǔn)備,為保證此事萬無一失,甚至瞞著所有人,回了一趟清時,在‘九流散人’壽元將盡之時,請其為自身算了一卦——自己此后與想爾交手,種種時機把握,俱與九流散人的推算別無二致,最終想爾亦被他逼迫得只能寄生在他身上!
&esp;&esp;想爾寄生于蘇午之身,引致蘇午體內(nèi)人道天道相互傾軋,如此下去,必致蘇午自身崩潰自解。
&esp;&esp;是以蘇午引來被封在自己五臟祭廟中陶祖身上纏繞的‘萬物末劫氣韻’,令自身陷入死劫之中,行‘魔身種道大法’,在死中求活。
&esp;&esp;——但這死中求活之法,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esp;&esp;若是成功,自身緣何不在唐時,反而突然出現(xiàn)在商時,成為一次祭祀活動中的‘高級人殉’?
&esp;&esp;若是失敗,那自身現(xiàn)下怎么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