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p>
“弟子遵命?!?/p>
“弟子這便擬下印契?!?/p>
“……”
群道紛紛應(yīng)聲。
眾道在蘇午面前,皆以‘弟子’自居,他們之所以如此,也非只是因為蘇午修行高絕,壓過他們一頭——純以修行而論,含光子的修行比蘇午其實更高了一籌。
而他們之所以以‘弟子’自稱,蓋因蘇午顯出‘黃天法旨’以后,他的輩分天然就比在場群道高了不知多少,連陶祖都不能在他顯露黃天法旨的修行之時,讓他以祖師相稱!
于他而言,群道才是后輩!
如此,群道以弟子自稱,方才合乎情理。
蘇午又向群道囑咐了諸多事項,請他們各自差遣本宗菁英弟子,入‘不良人’館舍之中,協(xié)助他來做事。
如此諸事皆畢以后,聚集在渭水河畔這處名不見經(jīng)傳的高崗上的群道,紛紛四散而去。
天下道門今日過后,必將振動天下。
渭水河畔,高崗之上,只余蘇午原班人馬,以及茅山宗含光子、葉法善兩人。
含光子遠望渭水對岸,那在朦朧水汽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華山山景,良久以后,轉(zhuǎn)回頭來,向蘇午稽首行禮,出聲道:“初祖此前言辭,隱隱涉及家?guī)?,他對家?guī)熕坪跤行┝私狻?/p>
掌教亦稱與家?guī)熌耸桥f識。
我有意向初祖進一步詢問與家?guī)熡嘘P(guān)的事情,但初祖言語遮掩,似乎不方便與我透漏,只令我向掌教請教。
不知掌教,能否為我解惑?”
蘇午目視神色認真的含光子,心中嘆了一口氣。
含光子的尊師,即是‘中祖’常靜幀,茅山派復(fù)興三祖之中,上祖‘葛樸子’,他今尤未能一窺神采,但中祖常靜幀、興祖含光子,以及茅山初祖陶調(diào)元,他盡已見過,各有千秋,俱是豪杰人物。
中祖散盡劫身,了卻因果,已與人間徹底消無了。
這般修行的人物,既已消無因果,模擬器便也無法再擬化出一個中祖出來——而且,即便能夠再擬化出一個常靜幀出來,這被擬化出來的中祖,因為失卻了從前的因果,也終究不再是從前的那個中祖了。
“含光子想要問些甚么?
若我能回答,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但有些事項,一旦說出口,必會牽扯隱秘,一說就錯,涉及此般事項,你也莫要怪罪我不能言語于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