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碧K午點了點頭。
尚仁返身拽住尚白,兩中年道士退出車陣,匆匆邁步,悶頭往前走了不知多少里,直走到絕路,往前即是洛河橫斷了前路之時,方才停住腳步。
“呼……”尚白、尚仁同時長出一口氣。
二人忽又相互對視。
“我方才嘴被人堵住了,一下子說不出話了,真是奇怪——不良帥那伙人,緣何不叫我說話?”尚白滿面疑惑地道。
“多說多錯,當時你幸好沒有多話,我還當你是終于聰明了,腦袋開了竅,卻未想到你是張不開嘴,說不出話?!鄙腥蕮u頭回道。
“說的甚么?
我怎么聽不懂?”尚白又瞪圓了他那雙清澈的大眼,看著尚仁師弟,兩顆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著,又道,“你先前還覺得圣人已不信重不良帥,兩者之間,必有一場爭斗,所以要來投不良帥……如今怎么又變了個主意?
我們真要回京去,把不良帥所言如實稟報給圣人?
你不是說若只是這樣做了,圣人必不會滿意嗎?”
“這些話,以后休要提起了。”尚仁搖搖頭,鄭重地告誡了師兄幾句,“你素來聽勸,今時也是,務必將這些話爛在心底,不能再向任何人表露。
我們?nèi)缃瘛_也要回京向圣人如實匯報不良帥所言。
他應該會滿意,也或許不滿意。
但我們只當不知道就好?!?/p>
“嗯……”尚白點點頭,他并不理解圣人為何會‘又滿意又不滿意’,但不妨礙他聽從尚仁的話語,照著師弟所言去做事。
“此間事了以后,咱們還是設法回宗門去罷?!鄙腥视值?。
“你不是說,尚庸掌教不會準允咱們回轉(zhuǎn)嗎?”尚白反問道。
“我們?nèi)缃裾莆諛怯^道主已為人受得的消息,可以此要挾尚庸掌教,換取我們回轉(zhuǎn)宗門,不必摻和長安朝廷里的事情。
長安太過恐怖,比厲詭兇怖多了?!鄙腥蕽M臉感慨地道。
尚白跟著點頭,隨后又連連搖頭,皺著眉頭道:“你要以樓觀道主的秘密來要挾掌教師兄,掌教師兄反過來把咱倆殺了——這可怎么辦?!”
聞聽其言,尚仁面色一滯,霎時間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