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后會在不良人中做事,若有須借不良人之手來完成的事情,可以請托于他?!碧K午為陶祖、洪仁坤等人介紹過季行舟的身份。
季行舟目光首先看向那身材高大而健碩、白發(fā)白須卻全無仙風道骨之相的陶祖,他自以為如蘇午一般人物,在人群之中已是鳳毛麟角般存在,幾百年都不一定能見到一位,然而今下看到陶祖,他卻陡似看到了一輪赤日,一下子垂下了眼簾:“這……此已修成陽神?!”
“嗯?!碧兆鎸⒓拘兄凵舷麓蛄恳环?,最終目光落在其面皮上,“你這張面皮委實不錯。”
季行舟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面皮,心有余悸,低著頭向洪仁坤行禮,隨后與鑒真、丹加等眾見禮。
當下禪房內,他自覺面對蘇午、‘陶前輩’、‘洪兄’之時,根本沒有勝算。
余者的修行都還算正常,不會叫他覺得匪夷所思。
房中修行最弱者,應當是那個寡言少語的枯瘦和尚。
然而佛門修行從來難以揣測,季行舟與佛門交手次數(shù)頗多,自不可能對鑒真掉以輕心,真當對方是軟弱可欺之輩了。
畢竟當下房室內,只有鑒真和尚與陶祖、洪仁坤可以平輩相處,余者都是以后輩身份面對三者的。
蘇午見雙方已認識過,即向陶祖問道:“祖師探查大雁塔之時,是否已封絕四下龍脈?
個中若有詭秘,不將之封押起來,其或會擇機逃遁?!?/p>
“哎呀……”陶祖聞言一拍腦袋,狀似神色懊喪地道,“這樣大事,老夫卻忘記了——”
他話未說完,洪仁坤便在旁面無表情地接話道:“忘記個球。
大雁塔下龍脈,分明已被密結關鎖,我們也無從再將之封絕甚么了——不過他先前起了個咒,把大雁塔四周‘八門’諸相盡皆封絕了,若內有鬼祟在我們探索大雁塔之時,還未脫離,當下便仍在大雁塔內徘徊?!?/p>
“善。”蘇午點了點頭,也不去理會陶祖這番‘頑皮’舉動。
他若去理會這些事,便要將大量時間都耗在此上,不得安寧了。
大雁塔下確有一長安地脈節(jié)點,這地脈節(jié)點便被關鎖著,今時之長安,此般上了鎖的龍脈交結位置,確多不勝數(shù)。
而大雁塔下的龍脈,在諸‘地相鎖’中,可以排進前三。
蘇午先前以為大雁塔即是此地‘地相鎖’的鑰匙,但隨著陶祖他們此次入塔探查一無所獲,以失敗告終,他也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我打算今夜再去大雁塔內探查一次。
假若于塔內沒有收獲,便即刻啟程往‘華山’去,彼處有些線索,不知與魯母顯跡之事有無關聯(lián)?!碧K午向陶祖、洪仁坤等眾說明了自己的打算,他將目光投向丹加與卓瑪尊勝,接著道,“丹加與卓瑪與我同往大雁塔內查探?!?/p>
丹加眉眼彎彎,笑著點頭:“好!”
卓瑪尊勝亦低頭應聲。
江鶯鶯、井上晴子則沉默不語。
陶祖在旁說道:“他們畢竟修有佛法,說不定去雁塔里頭能有意外收獲,你倆又不一樣,沒有佛性在身,去了大抵也是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