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夸我漂亮,我很受用,謝謝啦?!辈坏忍K午回答甚么,小河姑娘眉眼彎彎,笑吟吟地道,“幾年前我還見過你,那時大概只有這么高,今下已經(jīng)出落成大姑娘了……”
“幾年前我見過姐姐嗎?”李靈鶴蹙著眉,從自己有些模糊的兒時記憶里尋索著當(dāng)時的片段。
她隱約記得那時好似確與這個姐姐見過面,但仔細(xì)一想,卻又記不清了。
但不論如何,她總算因此與小河姑娘找到了共同話題,主動湊近了小河身畔,與小河交談了起來。
這時候,一直悶不吭聲的洪仁坤忽然開口道:“怎么你們互相之間都有舊識,只有我在此地,好似孤家寡人一般?
我不開心了!”
他一說話,當(dāng)下漸漸融洽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
李雄彪聽到這方臉大漢所言,轉(zhuǎn)頭吃驚地看著對方——他腦筋一時沒轉(zhuǎn)過來,都未想到該怎么回應(yīng)對方。
畢竟對方是跟飛熊、黑虎他們一道而來的客人。
但大多數(shù)客人,也不至于在當(dāng)下時候,說甚么莫名其妙的話。
黑虎聽到洪仁坤所言,縮了縮腦袋,他原本正跟幾個兄弟吹噓著外面的生活,此下聽到洪仁坤所言,一下就不敢多言,直接沉默了下去。
蘇午一時有些頭疼,正想著該說些甚么,化解當(dāng)下有些詭異地氣氛之時,小河姑娘笑吟吟地開口道:“不必理會這位伯伯,這個伯伯……”
她未有把話說完,但是眾人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明白她所說的洪仁坤腦子可能有些不太正常,不是個瘋子,就是個傻子。
“飛熊道兄看他可憐,把他撿了回來。
他說甚么,大家只須要當(dāng)作是開玩笑就好?!毙『庸媚锏?。
洪仁坤聽得小河所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甚么伯伯?我看起來像是你伯伯嗎?我有那么老嗎?你才是瘋了傻了——”
小河轉(zhuǎn)頭看洪仁坤,揚(yáng)起秀氣的下巴:“難道你不是被飛熊道兄撿回來的嗎?”
“……”洪仁坤張了張口,忽然大怒,“是我把他撿了回來!若不是我,他早就沒了!”
“是,是。
洪兄說得對?!碧K午點(diǎn)頭附和。
眾人看著洪仁坤的眼神,愈發(fā)變得意味深長。
置身于眾人這般詭異的眼神之中,洪仁坤更加惱怒,絲毫未有因為蘇午的附和而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更大聲的叫嚷了起來:“不對,不對!
不是那樣!”
“哦——”李雄彪看著洪仁坤的眼神有些憐憫,“您說是甚么樣,就是甚么樣罷,當(dāng)下還是趕緊回家,回去吃飯要緊,燉了熊掌呢……”
“我不吃,我不吃!
我要回去,你趕緊給我送回去!”洪仁坤繼續(xù)吵鬧著,目光盯著蘇午,一副若蘇午不把他送回現(xiàn)實那個好玩的地方去,他就要當(dāng)場撒賴的樣子。
蘇午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洪兄若再不老實些,我雖不會把你送回去,但可以把你送到別的地方去,譬如送到壇子里再關(guān)上幾日……你意下如何?”
洪仁坤聞言滿臉憤懣,他張了張口,終究未有說話。
先前蘇午已與陶祖商量過,讓他不要在‘人前顯圣’,暫且隱忍,是以當(dāng)下洪仁坤一番吵鬧,卻也無人給他幫腔,他無法斗過小河姑娘,也無能抗御蘇午的‘冥冥之息’,害怕蘇午真給他送到什么壇子里去關(guān)鎖著,是以只能憋著氣,接受了當(dāng)下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