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越過那排成兩列,腦頂被夯入一根根銅樁,被破了發(fā)廟的邪神,看向最上首位置,一尊渾身被風(fēng)干、凝固的黑黃米飯包裹著,腳踏著一具已經(jīng)失水風(fēng)干的男子尸首的‘神像’,就立在最上首。
這已經(jīng)不能說是人像了,
根本就是活人俑。
遍身被干涸凝固的黑黃米飯包裹,看不出具體形貌的‘喜神’披著紅蓋頭,一根根紅線纏繞在它身上,那些紅線下綴著一塊塊木牌。
木牌上還寫了些東西,
不過木牌太小,‘喜神’與蘇午距離太遠(yuǎn),
他即便目力極佳,
此下也是看不清木牌上的文字了。
‘喜神’的胸口處、四肢、乃至腳下的男性干尸,都被一根根銅樁貫穿了,它胸口處的那根碗口粗的銅樁,被鋸掉了大半,
從切口處看,銅樁被鋸得極其平滑,
應(yīng)該是現(xiàn)代切割機(jī)器所為。
一道銅牌還釘在喜神身上,
銅牌也從中間被切斷,但不影響蘇午看清銅牌上的文字:“初祖陰喜,光興之祖灶君李岳山,掌灶人李午在上,今弟子伐山破廟于此,玉田、小池六地之‘喜神’,從此絕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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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教人隔絕‘陰喜脈’門墻!
灶王神教‘六正脈’之陰喜脈捉虎郎李虎留字。
大明崇禎十五年九月七日午時(shí)!”
那銅牌上的一列列文字,
像是一記記重錘,
砸進(jìn)蘇午的眼睛里,
砸在他的心尖上。
他在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了師父的名字,
看到了師弟的名字。
其他人呢?
珠兒、青苗、秀秀過得好不好?
那頭無(wú)知覺容納了厲詭的騾子,是否還被他們約束著?
織錦山上新立起的灶莊,此后又如何了?
自己答應(yīng)了與老道一起前去茅山巫教祖庭,卻中途食言離開,老道玄照會(huì)不會(huì)因此與灶莊交惡?
一個(gè)個(gè)問題在蘇午腦海里盤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