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歪著頭,
遍及血絲的右眼球從眼眶里滾落了。
它伸手去接自己滾落的右眼,血湖湖的空洞眼眶就對著狗剩子,
嚇得還不到十五歲的狗剩子頭發(fā)都要豎起來,
狗剩子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么,
師父李岳山已經(jīng)開口了:“是個吊死詭兒,應(yīng)該是木行的小詭,
大徒弟,
來,把手套戴上!
老漢一會兒教你怎么炸詭!”
蘇午收回目光,接下師父遞過來的一雙手套,
那手套是用不知名動物的皮革縫制而成,
上面布滿了一個個澹白色斑點。
他戴好了手套,
就聽李岳山對呆住了的狗剩、李珠兒喝道:“燒火燒火,愣在那里做甚?
狗剩子,
去把左右兩眼灶里的火燒旺一些!”
“誒!”
“好!”
兩個弟子都連忙應(yīng)聲。
李珠兒埋頭往當(dāng)前的灶眼里填入柴禾,
本因四周流竄的詭韻影響,而有些暗滅的火焰,勐地蓬蓬燃燒起!
鍋里的炸詭油頓時發(fā)出滋滋啦啦的聲響!
樹梢上,
紅衣的吊死詭不知何時落了下來,
它身形僵直,
一動不動,
脖頸上纏繞的那根繩卻拖拽著它,
讓它像是衣架上晾曬的一件衣裳一樣,飄飄蕩蕩,倏忽飄至蘇午等人立身的灶頭前,
李岳山看著近在遲尺的厲詭,
臉色依舊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