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它對自己的誘惑力極大。
可看看老道的瘋癲模樣,一時間又有些猶豫。
“他給你的,你拿著就是了!
你看他傻,他比你可精多了!”這時,旁邊驢車上給狗剩掖著被角的李岳山轉過頭來,看著老道士嗤笑著道。
“對對對!”
老道士連連點頭,看向李岳山:“我比這老瓢把子精多了!”
“嘿——你這該殺千刀的老牛鼻子!”
“你這該浸豬籠的老瓢把子!”
“老子干了甚么要被浸豬籠?!”
“那我干了什么要被殺千刀?!”
……
最終,蘇午還是收下了老道士送他的皮冊子。
他雖然好奇薄冊當中的內(nèi)容,
但當下卻不是研究此事的好時候。
便上了騾車,
與師父一同驅車往荒村外走。
先前老道士一番耽擱,天色又亮了不少,四下里的蒙蒙霧氣散去許多。
兩匹大牲口拉著車,
噠噠地行在荒草漸生的土路上。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
四周籠罩的霧氣倏忽消散。
蘇午再回頭時,
已經(jīng)看不到來時的路。
只能看到身后枯藤老樹掩映下,一條小河翻山越嶺,從遠處緩緩流淌而過。
“沿著河往下游走!”
師父驅趕著青驢跟在騾車后,洪亮的聲音從蘇午身后傳來:“既然有河,附近八成是有村落聚集的,只管往前走就是!”
“好!”
蘇午應著聲,
驅趕馬騾在草叢里邁開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