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凄惶地看向李岳山這邊——蘇午認得這個老者,這是青石碾子村的里長,當初那個送了啞女與狗剩過來的里長!
“狗娃他婆娘,
他婆娘昨晚上吊死了!”
死了一個人?
會有什么影響?
蘇午莫名想起那張已經(jīng)被填入灶眼燒盡的手印名帖。
“你怎么不早說?!”
李岳山神色悚然!
他話音剛落,
油鍋里就傳出一個幽幽女聲:“師兄,我不怨你的,我從來沒有怨過你的。
我們灶班子,
不都早晚要面臨這一天么?
炸了那么多詭,
被炸一回也是應有之理。
師兄,
送我走吧……”
伴著油鍋里那個女聲娓娓道來,
李岳山眼中淚水滾落!
他顫抖著手,
要把鍋鏟再度插入油鍋攪動——而這樣的事情,他曾經(jīng)對著自己的至親至愛之人做過一次,
再做一次,
尤然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啪!
這時候,
他旁邊的瘦削少年從他手中接走了早已抓不穩(wěn)的鍋鏟,
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讓我來吧,師父。
你在旁邊教我怎么做。”
拿起鍋鏟的一瞬間,
蘇午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