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掐‘大光明印’,
誦一道‘遮跋陀轉(zhuǎn)輪加持咒’:“嗾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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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庹斝庹斫迦羅伐剌底!”
一重重光輪映現(xiàn)在他體表周圍,將蘇午周身升騰起的‘心燈火苗’都加持得大若磨盤,這火焰相互交融,頃刻間使得蘇午化成一道火人!
所有接近過來的紅線,
都被他遍身顯發(fā)的熊熊烈火焚燒干凈!
門樓上的喜字點燃起的一簇簇火苗,亦被蘇午周身熊烈的心燈火焚煉干凈!
這座門樓熊熊燃燒起來,
火焰朝著兩邊的血肉之墻、更盡頭處的畫卷之墻蔓延,
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
這條由喜神刨出來的、供給‘喜神’在關(guān)鍵時逃竄的通道,在心燈火下被燒成虛無,斑斕氣脈開始在此間充盈,填補這被盜掘出來的陰間邊緣通道。
蘇午身后的一切,
俱被陰間的斑斕氣脈重組著。
他眼神微動,
想及‘喜神’被捉虎仙人伐山破廟以后,
捉虎仙人應當是沒有余力、或者是未曾注意到這條喜神偷挖出來的通道,因而給了喜神逃竄的余地,令喜神能在今時依舊禍害人間。
現(xiàn)在他算是堵上了這個漏洞,
斷絕了喜神再逃入陰間邊緣的可能。
‘喜神教’的祭祀極其詭異,
蘇午焚煉去門樓上的一簇簇火苗,終于能夠確定——這個‘喜神教’怕是與灶王教脫不開干系,祭祀喜神的儀軌,彷照了正常灶王神教開廟裝臟的儀軌,
在老神漢的故事里,一對新婚恩愛的夫妻,夫君被厲詭氣息纏身,先得重病,即將殞命,妻子不愿丈夫就此死去,受了喜神教的蠱惑,愿意來做‘肉觀音’。
當她答應做肉觀音的時候,一切便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
喜神教利用夫妻間的感情,束縛著妻子,將收魂米灑在沾染厲詭的男子身上,使得厲詭能被收魂米所關(guān)押——此種關(guān)押方式,就根本不需要灶王神教那般復雜的判斷厲詭重量、稱量收魂米、送米收押厲詭且需要不斷調(diào)整的種種儀式,
因為厲詭已經(jīng)侵染了活人,
只需將收魂米灑在那被侵染者身上,根據(jù)厲詭詭韻流轉(zhuǎn)的多少,就能拿去多余的收魂米,或者添加上不足的部分,使厲詭由活人身轉(zhuǎn)移到收魂米中。
這種喜神教的‘收魂米’應該也是特制的,
活人對于厲詭的吸引力,遠遠大于一碗收魂米。
厲詭之所以拋棄活人的身軀,轉(zhuǎn)而鉆入收魂米中,一定是因為那些收魂米都被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