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靈子本不指望自己能得到甚么有價值的情報。
畢竟對面的男人,極可能已變作鬼仆。
然而,
讓她未料到的是,她的話好似對對方造成了一些觸動,引致對方喃喃低語了起來:“是啊,究竟是為什么我沒有變成厲詭呢?
是什么原因呢?
過了太久了,我有些想不起來了……”
安綱面露痛苦之色,
他無數(shù)次地重復‘逃生’這個過程,
以至于連自己真正想要逃離什么,都在不斷地‘逃生’之中被從腦海里漸漸磨滅了。
‘鬼仆的記憶總是如此,斷斷續(xù)續(xù)。
他們時而清醒,時而混亂。
已經(jīng)是任由厲詭操縱的可憐蟲。’
安綱越發(fā)凸顯出作為鬼仆的種種癥狀來,
平靈子也因此越發(fā)篤信他就是厲詭的仆從。
突然,
越思索思維便愈混亂,以至于情緒越發(fā)躁狂的安綱勐然抬起頭來,眼神兇狠地盯著平靈子:“你到底要不要玩牌?”
“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平靈子眼神遲疑。
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身在無知無覺中已經(jīng)陷入?yún)栐幍挠螒蚶铮?/p>
想要從這場游戲中脫離,
似乎需要贏得一場游戲才行。
其實,她亦有打破這場游戲,不參與其中的能力,
但那是她最后才會動用的手段了。
“兩個人?”
安綱在最后一個‘人’字上加重了語氣。
他眼神譏諷地看了看平靈子。
又看向平靈子身畔坐著的那個長耳朵侏儒老頭,忽然就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