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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則天投影所言其實(shí)暗有遮瞞?
“那不空和尚,何時離開了所謂兜率內(nèi)院?”蘇午問。
老嫗答道:“你離開以后,其亦消去影蹤。”
“這倒是死無對證了……”蘇午抬目看向老嫗,他性意覆蓋這云頂金殿,映照著在場每一個僧侶眉心那點(diǎn)性意,試圖從中照見‘不空和尚’的些絲形跡,然而諸僧眉心性意灼然放光,根本不曾流轉(zhuǎn)有任何與不空相關(guān)的因果!
蘇午定了定心神,再向則天投影問道:“雁塔龍脈之中,暗流涌動,種種‘秘密’已然悄然栽種此間。
你居于此地龍脈深處,得諸大誓愿力護(hù)持,有諸僧法性伴隨,可曾見到那‘秘密主’?”
此處蘇午所稱的‘秘密主’,即是魯母。
面對他的提問,那老嫗垂下眼簾,再未言語。
金殿之內(nèi),寂然無聲,連舒卷的云霧都凝滯不動——蘇午凝視著金座之上的老嫗,在三清之腸裹挾之下,朝其步步逼近,同時連連發(fā)問:“閣下為何沒了言語?
是已見過那‘秘密主’,被其所侵染蠱惑?
還是對此‘秘密主’一無所知,所以無可奉告?”
在他連聲逼問之下,老嫗垂下眼簾:“‘彌勒下生’之中,當(dāng)有‘龍華三度’。
第一重龍華會時,乃有‘龍子’自‘龍宮’之中降下,栽種于萬般劫數(shù)之中,即成龍華樹,而‘彌勒尊’于此龍華樹下,脫去人身,斷去生死,即證法性,令天花亂墜,地涌金蓮。
此時追隨彌勒尊諸僧侶中,有人承繼彌勒衣缽,又為一生補(bǔ)處菩薩,作未來佛。
第二重龍華會時,彌勒尊成唯一佛,令前世佛入滅,攝諸佛性,為現(xiàn)世真如大佛,此時追隨彌勒佛陀諸僧侶中,皆得菩薩果。
第三重龍華會時,彌勒尊化佛為‘我’,令無邊智慧以龍華根脈,散播于蒼生智慧海中,而自身‘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空中’。
此時一切生人,盡皆離諸苦厄,得阿羅漢果……”
老嫗緩緩抬起眼簾,閃爍著熒熒綠光的雙眼看向蘇午,她面孔上的皺紋漸被撫平,滿頭斑白的發(fā)絲轉(zhuǎn)作烏黑油亮的青絲,她倏忽間變得艷光四射,向已在三步之外的蘇午說道:“而今,‘龍子’已然降生。
不過此般龍華樹種堅(jiān)硬若金剛,絕難自行破殼發(fā)芽生根。
是以正需外力摧破其殼,助其發(fā)芽……”
老嫗周身散發(fā)出濃烈魯母詭韻,那詭異恐怖的詭韻令云層虛空之間,都遍生熒熒綠眼,及至周圍懷有法性的諸僧侶投影皆渾身遍生綠眼,慘綠眼眸齊刷刷盯上了邁上九層玉階的蘇午——
蘇午神色嚴(yán)峻,一掌摧向老嫗頭顱!
天地人三才之力在他體內(nèi)完成合匯,他掌中爆發(fā)出摧煉詭韻、令厲詭懾服的洪爐大火!
熊熊烈火蓋上則天投影頭頂——
瞬息間將整個則天投影,連同此間虛空,及諸僧侶投影,甚至于此下云頂金宮,都盡數(shù)點(diǎn)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