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朽精通丹道,涉獵外丹修煉,但更精于內(nèi)丹修行。這‘坐胎功’卻與老朽的內(nèi)丹修行有異曲同工之妙。
&esp;&esp;玄和掌教乃稱,閭山一脈,精通‘坐胎功’,且成功坐胎者,乃有十數(shù)位,他在其中亦只算得上是后進。
&esp;&esp;在他之前,還有‘通’、‘顯’、‘鼎’三代前輩。
&esp;&esp;幾代前輩當中,坐胎成功至今不墮修行、不入生死者,也有數(shù)位,這數(shù)位大能,今時仍舊存身于世!
&esp;&esp;如此道脈,于而今天下之間,老朽不曾見過。
&esp;&esp;強橫如‘茅山宗’,內(nèi)里也不過有個半死不死的常靜幀。
&esp;&esp;陛下如能得閭山道脈相助,何愁不能徹底斷絕天后野心,使之塵歸于塵,土歸于土?
&esp;&esp;便是李唐皇脈,亦將無有憂患。
&esp;&esp;陛下亦能與那張午君臣相諧,共同造就一段佳話了。”張果將自身出海尋訪得遇閭山道的種種經(jīng)歷,盡皆娓娓道來。
&esp;&esp;玄宗皇帝聽其所言,一時怦然心動,立刻生出了請動閭山仙人,輔佐自身的念頭,他面露笑意,向老道張果說道:“老神仙既然希望我能請動閭山道脈相助,想來亦對此事有一番謀劃。
&esp;&esp;我當如何方能請動閭山道脈出山相助?
&esp;&esp;老神仙何以教我?”
&esp;&esp;張果捋須一笑,回道:“此般神仙遺脈,仙門羽士,老朽能與他們結(jié)識,亦純屬偶然。若在從前,陛下欲要請動這樣道脈相助國朝社稷,貧道亦是一籌莫展,別無他法。
&esp;&esp;但這閭山道脈,卻則格外與眾不同一些。
&esp;&esp;——玄和掌教聲稱,閭山弟子棲身的‘閭山’,常年漂浮于海上,時隱時現(xiàn)。未能脫離苦海之輩,往往無法見得閭山影跡。
&esp;&esp;而這座閭山本有神異,其山根地脈遭遇變故,無能與今下國朝氣脈相連,是以雖然明明距閩中郡頗近,閩中之人亦無從發(fā)現(xiàn)閭山影跡,閭山弟子自身氣脈又與閭山相連,更不得脫離閭山,出走山外。
&esp;&esp;陛下卻是江山社稷主,身負巨唐國運氣脈。
&esp;&esp;只需陛下一道執(zhí)意,即能令閭山與國朝氣脈相連,閭山弟子自能出走山外——我與那玄和做賭,自稱可以領(lǐng)閭山與今時氣脈相連,使閭山弟子大出天下,賭注即是此事若能辦成,閭山弟子需為大唐效力五十載!
&esp;&esp;那位閭山掌教,亦與我立下了印契,同意了賭約?!?/p>
&esp;&esp;老道說過話,便張開了枯瘦發(fā)黃的右手掌。
&esp;&esp;他掌心之中飛光流轉(zhuǎn),聚作一道符箓印契,那印契兩側(cè),各有一紅一青兩個以云芨文字寫就的道名,正是玄和與張果的道名。
&esp;&esp;玄宗雖未有道門修行在身,但亦熟讀道藏,皇家收藏道門諸宗修行法門亦為數(shù)眾多,他自然看得懂這道符箓印契,亦明白內(nèi)中涵義,便知張果所言非虛,然而,事臨于此,明明只需他一道旨意,便能大功告成的事情,他卻心生出幾分猶疑來——
&esp;&esp;“閭山道人根腳何處,今下猶未探明。
&esp;&esp;而國朝氣脈事關(guān)重大,一旦使之與閭山根脈相連——萬一那閭山內(nèi)生邪詭,豈不是會反過來侵染國朝氣脈?
&esp;&esp;天后下生,殷鑒不遠!
&esp;&esp;莫非沒有別的辦法,可首先接引閭山道中弟子出山,待探明其根腳以后,再做打算?”玄宗皇帝深皺著眉頭,向張果問道。
&esp;&esp;正如他所言,天后不曾修有李唐皇脈秘法,卻能篡奪李唐皇位,令江山社稷幾成武周天下。天后在位之時,雖然博采諸般法門,但一身修行駁雜,不能與李唐皇脈秘法相提并論。
&esp;&esp;然其借佛門修行,將自身與國朝氣脈相連,所以才有了李氏數(shù)十年的忌憚,天后本身亦成了玄宗皇帝的一塊心病——更不提如今天后更是借助國朝氣脈,成功死而再生!
&esp;&esp;玄宗對此自然甚為忌諱!
&esp;&esp;張果顯然深明這位李唐皇帝的秉性,他早知玄宗對此會有顧慮,是以當即出聲,拿出了另一種方案:“閭山道中,除卻如今的玄和掌教及至其以下后輩弟子之外,還有‘鼎’、‘顯’、‘通’三代祖師仙真,長生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