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蘇午道。
“那……”丹加眼珠微轉(zhuǎn),“那我就去別處看看?!?/p>
蘇午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p>
云霓裳看著跟在蘇午身旁的紅衣女子,與蘇午言語了幾句以后,就從蘇午身邊走開,往別處去了,她神色稍稍放松,終于定下心來,去協(xié)助同事完成工作。
酒店房間里。
蘇午盤坐在大床上。
一條條漆黑手臂從陰影中生出,拉好了窗簾,鎖好了房門。
整個房間都在他一念之下,被黑暗完全遮蔽。
在這無邊無際、好似沒有盡頭的黑暗里,一條猩紅的長河從蘇午身側(cè)流淌開來,一直延伸到了黑暗深處。
血河彼端,遍身赤紅眼珠的人影靜靜站立。
于是,在蘇午與那赤紅人影之間,一株紫紅的葫蘆藤就逐漸顯現(xiàn)出來。
葫蘆藤頂端掛著的葫蘆果實(shí),已經(jīng)越發(fā)飽滿,不知何時就會‘瓜熟蒂落’。
而在那株葫蘆藤之下,蓮師諸相靜靜漂浮。
它們盡已被斬成兩段,被血河中伸出來的手臂拖拽著,根本無法從這漫漫血河之中掙脫——這次精蓮與蘇午交手,其‘大威德金剛相’及這道化相鎮(zhèn)壓的種種性意伏藏,已經(jīng)盡數(shù)為蘇午所用,這道未曾化為厲詭的化相,由此徹底消散在天地間。
其余五相皆早就化為厲詭,不可能就此在天地間消散,因而被蘇午鎮(zhèn)壓在了血河劫影中。
五大化相如若是完整狀態(tài),對蘇午而言亦是個絕大隱患。
好在五大化相如今俱被一分為二——這些殘缺的、恐怖層次只在兇級的厲詭,卻無法對蘇午構(gòu)成絲毫威脅。
蘇午看著血河中漂浮的一具具殘缺厲詭,念頭微動。
一叢叢雪白發(fā)絲從他身畔蜿蜒而出,周游于黑暗世界之中。
叢叢發(fā)絲探進(jìn)了血河劫影里,被血河中伸出的一條條血紅手臂牽扯至那一具具被斬切的厲詭化相之前。
雪白發(fā)絲在厲詭化相之上飛針走線。
將一道道厲詭化相拖拽了起來,最后,將這一具具提線木偶般的厲詭化相,縫合在了那株紫紅的葫蘆藤上。
葫蘆藤頂端的果實(shí),像是獲得了諸多厲詭化相的滋養(yǎng)一般,一下子膨脹了一大圈。
神秘的花紋勾勒在那葫蘆果實(shí)的表皮上。
根根發(fā)絲順著血河,蜿蜒至彼端赤紅人影的腳下。
赤紅人影在蘇午動念之際,彎下身,抓住一叢叢發(fā)絲——一根根發(fā)絲纏繞在那道人影雙手手指上,隨著赤紅人影手指微動,被‘縫’在葫蘆藤上的一具具厲詭化相都跟著顫動起來,它們散發(fā)出些絲詭韻,又被血河洗刷干凈。
十具殘缺厲詭化相被赤紅人影牽動著,拼湊完整了。
五個荒級厲詭便從血河中脫離,恐怖的詭韻縈繞在黑暗世界之中!
五大荒級化相的死劫詭韻隱有顯發(fā)!
這時候,赤紅人影微微牽動手指,五大荒級厲詭化相頓時又分作十具殘缺厲詭,跌入血河劫影之中,在其中沉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