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完,就有一陣灰霧涌起,
倏忽間凝聚成‘醫(yī)生’的形象。
另一個形影還未凝聚成形,蘇午勐然間把暗紅紙頁對折起來,又塞回木盒里。
那道形影就再也沒機會凝聚,崩解作灰霧,隨風消散去。
‘醫(yī)生’看著蘇午做過這一切,眼神不禁陰沉起來:“你單獨把我放出來想干什么?”
“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蘇午把木盒收進背包里,頭也不抬地同醫(yī)生說道。
醫(yī)生聞言,面露譏諷:“我們雖然同樣是為神靈做事,但你也應該明白,如果沒有了神靈的約束,我們雙方是一定要不死不休的,是生死仇敵!
那我為什么要替一個仇人做事?
我瘋了嗎?”
“不知道?!碧K午站起身,搖了搖頭。
“你的權限比我們兩個高一些,能隨意弄散我們的形體——但你也指揮不動我們。
我們是神靈的下屬,
不是你個人的下屬!”醫(yī)生看蘇午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眼神有些忌憚,他有種不妙的預感。
“是。
我確實沒辦法指揮你們?yōu)槲易鍪??!碧K午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你愿不愿意幫我做這件事呢?
先說好,
你不做的話,我就找?guī)讉€倀尸和林光遠玩一玩撿肥皂的游戲——指揮不動你們,我指揮幾個壯漢倀尸還是很隨意的吧?”
蘇午看著醫(yī)生,臉上滿是友好的笑容。
醫(yī)生眉毛揚起,眼睛中幾欲噴火:“你踏馬真是個變態(tài)!”
嘩啦!
當著他的面,蘇午又一次拉開了背包拉鏈。
“別!”
“我做就是了!”醫(yī)生臉龐紅得發(fā)紫,低著頭,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