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該有兩個東流島才對。
但另一個‘后世的東流島’緣何未有影跡,貧僧亦不能說清。
因果糾纏本身玄而又玄,更何況此中還有‘十滅度刀’、‘殺生石鎖鏈’的牽扯,如此就更能說清個中情況演變了。
但它既已來到了此時,便必定不會沉寂太久。
終究會有復(fù)蘇之時。”
“如若只是在這里等它顯露影跡,未免太過被動。
而今誰也不能斷定,‘東流島事變’不是‘想爾’用來牽制我等的一個由頭。”蘇午看著鑒真,出聲道,“‘羅生門之詭’系自你身上脫落變化而成,你與它的因果勾連必然更加清晰明確。
你無從探知這‘羅生門之詭’今下居于東流島何處么?
若能尋得羅生門,當(dāng)能找到你的尸身?!?/p>
鑒真沉默片刻,搖了搖頭:“不能。
貧僧今時只得一道執(zhí)念化身,也沒有那樣通天手段,可以將所有與貧僧有涉的因果,皆收眼底。”
“幾千年過去了,你們這些禿驢與從前一般無二,從根本德性上也沒有甚么變化。
自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實則滿嘴都是謊話。
慣好故弄玄虛,虛張聲勢。
看你先前的樣子,還當(dāng)你多有本事,今下來看,也不過是個銀樣镴槍頭捏……”陶祖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譏諷了鑒真幾句。
蘇午也未制止陶祖對鑒真的譏諷。
鑒真確如陶祖所說,好打啞謎,喜歡用謎語牽著他人兜來轉(zhuǎn)去地繞圈子,此亦為蘇午所不喜。
不論這是不是鑒真故意所為,但事情總是他做下的。
鑒真面皮抖了抖,沒有理會陶祖的譏諷,而是看向蘇午,接著道:“如天照一般層次的厲詭從來皆是‘諸天唯一’,我以殺生石鎖鏈為東流島造就‘白日行人,夜間行詭,人詭共居’的環(huán)境,‘天照’亦被此般規(guī)則禁錮之下。
今時的上皇世系,只掌握了粗淺地祭祀天照的儀軌而已,并不能如我那時候一般,可以立下‘尸位人’,通過尸位人來運(yùn)用‘天照’的力量,他們甚至尚未能建就神宮,奉祀世系神位。
如今可以追索‘天照’的影跡,借此或能尋得‘殺生石鎖鏈’的蛛絲馬跡,繼而尋得‘燭照巫女侍’、‘羅生門’的影蹤。
也或許,都不等我們借此尋得它的影跡,它便首先主動顯露出影蹤了……”
“‘燭照神宮’在后世建立于何處?”蘇午忽然開口向鑒真問道。
“自然是在長川之地。
你離開以后,井上晴子接替了你,受封成為‘征夷大將軍’,其在‘十滅度刀’消失的長川國,興建此神宮,祭祀你的神位。
燭照神宮就此保留下來,一直到后世,都是東流島四神宮之一?!辫b真垂下眼簾,如是說道。
“你先前曾稱,晴子亦在羅生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