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負手而立,長袍翻飛,獵獵而動。
他瞥了眼玄空滲血的左臂。
眼神里沒有絲毫同門關切,眼底反而帶著幾分淡淡的輕蔑。
“玄空師兄,不是我要唱反調,而是眼下局勢比不得從前?!?/p>
木元聲音不大,卻字字有力地傳遍整個飛舟。
“你們可知,小溪宗勾結了深淵魔谷?”
此話一出。
凌虛和玄空面色一變。
不少弟子一臉迷茫,不知道在說什么。
只有少許見識多廣的弟子,才有驚恐反應。
“先不說深淵魔谷,就憑小溪宗能有三級艦炮,此事就不用我多贅敘了吧?”
“我天宗雖有眾多強者坐鎮(zhèn),可真打起來,弟子、長老傷亡,這筆賬算下來,真值得嗎?”
木元話鋒一轉。
目光落在杜山河身上,語氣陡然變得嚴厲。
“杜山河殺了小溪宗宗主的親緣血脈之人,這是事實!”
“誰對誰錯在先,已然不重要!”
“小溪宗要的只是他一個人的命,我們交出去,既能平息戰(zhàn)火,又能不得罪深淵魔谷,犧牲一人,保全宗門,這難道不是最明智的選擇?”
木元所說,并無道理。
拋開姚香香這層在中間作梗的原因。
站著整個宗門利益來說,這確實是最佳解決方式。
“明智?”凌虛猛地向前一步,周身靈力驟然爆發(fā)。
“木元師弟,你當真是為了宗門著想?”
木元臉色微變,卻很快恢復平靜,冷哼一聲。
“凌虛師兄,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只是就事論事,何來私心?”
“倒是你們,一直護著杜山河,難不成他給了你什么好處?”
一眾弟子不敢說話。
內門的各個峰主也噤若寒蟬。